「……但是她的頭更硬……」
確實……看著已經不完整的木棍，可想而知剛才那一下穀雨用了多大的力氣。
「住宿區有一條是不能損壞，你們太冒險了。」
「反正今晚就要出去了，所以沒關係！」
她擠出一個笑容，「我也有用的！」
「是，你幫大忙了。」殷淮由衷誇獎道。
但這不影響她批評一下這個行為，「下次不要這樣了，謹慎一些，好多規則都是立刻生效的。」
「這可是關係到你自己的生命。」
「我知道的。」
穀雨因為殷淮的肯定放鬆了一點，笑容真心實意了幾分。
而後她再次看向躺倒於水中的修女，再次詢問，「什麼時候兌現我的願望。」
莉莉似乎也有些高興，與殷淮對視著回答道：「現在。」
現在？
殷淮愕然側望，只見驚蟄穀雨都已不見蹤影，木棍從半空砸入水中。
「那我呢？」
我不能離開？
「你陪我說兩句話。」
莉莉俏皮地眨了
下眼，嗓音失去之前的縹緲。
「我設計的這個不錯吧，你對她們的表現滿意嗎？」
「那個軟弱的女孩選擇為你揮起武器，人類真是奇妙啊……」
「啊？」……什麼意思。
「模特說你很喜歡扮演，所以我即興表演了一段。」
莉莉的一隻手掙脫束縛，抬起，為殷淮將粘在臉上的頭髮撥開。
溫熱的。
殷淮忍不住加大力量。
那一縷頭髮被莉莉別到耳後，她微笑。
「你也該回去了。」
「我們下次再見。」
……
眼前的人消失，莉莉撐起身體，坐到那塊被兩人都躺過的小台階上。
抬頭看向空洞，皮膚的肉色一點點褪去，用乳白而光滑的眼睛，與圓月對視。
同時不斷回味剛才看到的那一幕：
虛假的月亮正好懸掛於她腦後，為其鍍上一圈光輝。
水跡生光。
而後她神情生動，言語帶笑，
「你看，我不需要虔誠。」
不知道月亮和她哪一個更加值得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