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湫忱睡的迷迷糊糊,被男人動作驚醒,睜開眼去看,被嚇了一大跳,捏著被子質問,只是聲音沙啞又軟綿綿無力,「……你怎麼沒穿衣服?」
男人原本預備伸出的手停住,聲音聽不出來任何異樣地解釋,「來的忙,我沒帶睡衣。」
完全可以叫個跑腿現在拿一身上來。
但廖湫忱困的要睜不開眼,也沒精力思考。她打了個哈欠,捲走一點被子,往旁邊挪了挪身子,離男人更遠一點,「那你睡的時候離我遠一點,太熱了。」
廖湫忱將臉蒙進枕頭,已經完全意識不清,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於是想到什麼說什麼:「你記得提醒我,明天要跟祖父視頻。」
她閉著眼睛睡著了,呼吸重新變得均勻。
男人一雙黑色的眸子卻沒有絲毫睡意,在黑暗裡亮的嚇人,他湊近身旁的人,深一口氣,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趁著人睡著了,他終於可以光明正大作惡,完全將老婆睡著前讓他離遠一點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晚上為了讓老婆舒服,他全程克制著都沒敢用力,偶爾有十幾秒沒控制住情緒但也很快重新克制下來。
但單單是淺嘗輒止怎麼能夠滿足,就像餓了許久的狼,見到了夢寐以求的肉,只是舔一舔,輕輕嘗一嘗表面怎麼可以。
要全部吞吃入腹才足夠。
懷裡的人呼吸要比平時沉很多。
被子被小心翼翼掀開一小條縫隙,被塗過藥的地方顯得濡濕水潤,香甜誘人。
接連三天,廖湫忱實在太累了,男人終究沒有再為難她,只沉默地看了一會,又將被子蓋了回去。
確認廖湫忱突然醒來這種事不會再發生,他才重新湊近,輕輕笑了笑。
「老婆,我等著你接受我。」
半響,又補充,「一輩子也可以。」
男人心滿意足地閉上眼,和老婆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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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醒來,本來是準備去上個廁所回來繼續睡的。廖湫忱準備往起坐,被手邊的觸感嚇了一大跳。
困意都消散了。
「你怎麼不穿衣服?」廖湫忱已經將昨天晚上睏倦中模糊不清說的話忘了一乾二淨,臉漲的通紅,怒氣沖沖質問。
陳霧崇也醒了,此時被質問,喉結滾了滾,片刻後抑制住情緒解釋:「昨天來得及沒帶換洗衣物,我讓助理送了,現在應該快到了。」
陳霧崇這副樣子肯定不能出去見人,於是廖湫忱臭著臉短暫充當中介去幫他取衣服。
在她起身準備出去前,男人聲音響起:「換了衣服再開門。」
廖湫忱透過看了一眼自己露在外面布滿吻痕的腿和頸肩,心情一點都不好:「知道了。」
陳霧崇助理效率果然很高,廖湫忱剛換完衣服就到了,畢恭畢敬喊她:「廖小姐。」
然後把衣服遞給她。
廖湫忱不為難打工人,說了句「辛苦了」讓他走了。
她提著衣服會房間,撞見剛洗漱完出來的徐柚瑧。
徐柚瑧原本還打著哈欠,困意連天。在看見廖湫忱和她手上的東西瞬間清醒,露出一種瞭然的表情。
廖湫忱:「……」
她現在心情一點都不好。
廖湫忱將衣服扔到床上,不耐煩催促:「你快換衣服,早點去公司,別遲到了。」
很顯然的,男人被廖湫忱用完就丟。
但被用完就丟的本人顯然樂在其中,甚至出門前還不忘提醒廖湫忱:「你昨天說今天要跟祖父視頻。」
「知道了。」廖湫忱無情地關上了門。
男人卻沒立刻離開,盯著緊閉的門,忽然輕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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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湫忱確實要跟祖父視頻。
廖湫忱盯著視頻對面的陌生的背景房間,發問:「爺爺,你沒在家?在哪呢。」
廖祖父常去的地方沒有一個是廖湫忱沒去過的,但這個背景廖湫忱實在陌生。
廖祖父敷衍過去:「在朋友家,終於捨得想起我了?」
廖湫忱撇撇嘴,「我一直很想你和筠筠好嘛,我什麼時候回去住一段時間?這邊又沒什麼意思。」
廖湫忱是真是沒搞懂為什麼祖父一定要她跟著陳霧崇過來。
「現在回來不合適,會被人背後講閒話,你再在那邊待一段時間,多認識一些人,你現在是陳家說一不二的女主人,別讓自己受委屈。」
廖祖父無奈地看她,叮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