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皿盈注意到他眼鏡上落了灰, 從口袋裡摸出個方形的擦鏡片濕巾,撕開, 說我幫您戴...擦。
好在身為教授的教養制止了他。
現在終於有了新夥伴,接觸到現在,尋思其實也都是還挺好的人,沉皿盈眼前一亮,她終於回歸了正常人的交際圈。
這麼一看,還是變態。
什麼不正經遊戲都玩的,能把櫻桃梗勾成小熊的,就算勾不成也能輕輕鬆鬆打個結的。
另外那兩個就算了,他倆從開始就沒給她留下和[乖]、[質樸]相關的印象,沉皿盈猜他們應該背地裡玩很大,尤其是技巧類選手。
但老公哥,你怎麼回事,你真的是修理工啊。
沉皿盈真是看錯他了,她也算是見多識廣,按理來講,這人沉默悶葫蘆,又有先天體格子優勢,一看就跟技巧型不搭邊。
一身力氣沒處使,一聲不吭就是干。
這不對啊。
打個結,怎麼做到的?沉皿盈竟然很想跟他問些經驗。她當初好奇,上課也學,回寢室也學,舌頭抽筋了都沒學會。
舍友在旁邊織圍巾,沒事幹,陪著試了半個小時,成功了。
她苦學了兩個星期,雖然沒成功,但也收穫了口腔潰瘍。
同事們說算了,你別自己悟了,要不我們嘴對嘴傳授經驗。
算了。
挺好,老公哥的含金量還在上升,只要稍作努力,一定能成頭牌。
沉皿盈閉眼,沉痛地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快回神,她來是給自己補充物資,不是給店補充物資。
這群人竟然沒回俄羅斯,這點倒是讓人意外,沉皿盈跟他們聊了幾句,大致了解了點情況。
怪物爆發,這地方不適合再搞以前的業務,機會難得,他們原地開啟了大廳組隊的打怪求生模式。
裝備齊全,也不知道他們的面罩都從哪裡批發,說戴就戴。
斯拉夫風情,很正,很對味。
「我之前就是在這裡打工。這是毛子哥,」沉皿盈體貼地跟隊友解釋,左手握拳握住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抽出,形象地打了個比方,「放心吧,他們說前不久上岸了,上岸,你懂吧。」
那已經是過去時的業務了。
惴惴不安的三位哥大可放心,他們的清白能保住。
科拉肯:「上岸?」
沉皿盈:「在中文裡是個很美好的詞彙。」
蠻新奇特別的說法,科拉肯點頭,略微低頭看他們,猶豫片刻,還想再努力一下。
和家庭成員的朋友打好關係,也是要做的一部分。
科拉肯在焦慮中嘗試,社交禮儀,對其新變化給出賀喜。
由於過分認真,他的臉顯得極其陰沉,聲音壓低,口音同樣不好惹,有點像在嘲諷:「恭喜上岸。」
毛子哥們很感動,冒出了一連串陌生的俄語,什麼蘇卡,什麼不列。
沉皿盈啞言,有點感覺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