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一個女兒,不對她好我還能對誰好。」吳云云理所當然地回答。
代雨燕笑笑,「那不就成了,你對她好,她對你好,人是相互的。」
祁天錦則有些煩躁地扯了扯圍巾,「你們覺不覺得熱?」
她內心湧出不祥的預感。
「二十年多年前,這裡有一場大火。」代雨燕仰起頭,望著被燻黑的天花板,「一個九歲的小女孩因為痛恨母親的重男輕女,殺死妹妹後又想放火燒死媽媽和自己賠罪。」
「這小女孩也是心狠。」吳云云又嘟囔了一句,女兒就是她的命,她實在不敢想像這件事發生在自己身上會如何。
祁天錦的臉已經被熏得通紅,她總覺得有地方說不通,是哪裡呢?
「她的媽媽秦翠花自然逃離了現場,你們說,她活下來了嗎?」代雨燕冰涼的聲音在房間迴蕩。
祁天錦煩躁地撓著臉,「當然沒有了,她如果活下來了床上的血跡從哪來的?」
「秦翠花也夠心狠的,她自己都跑出去了還不曉得救一下女兒,要是我女兒在這……」
「!!」祁天錦雙眼瞪大,她想通了!
這間屋子只是燒黑了,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毀壞,這整層樓也只有這間屋子受到傷害,或許有一場火災,但是不足以燒死人。
既然剛生產完的產婦都能逃脫,靈活的小孩子怎麼可能跑得掉?而且九歲的小女孩能用什麼辦法讓小嬰兒沒有痛苦的離開?
下毒?
拜託,她才九歲。
用刀抹脖子?
拜託,她才九歲。
從六樓扔下去?
拜託,她才九歲。
祁天錦不否認有些天生壞種,但是在一個資源匱乏的年代,在重男輕女家庭長大的小女孩能有多少力氣?
從剛才的倒影看這小孩瘦的只剩下一層皮了,她能不能抱得動小嬰兒都是個問題。
更重要的是,這份日記是人寫的回憶。
回憶會撒謊,毛醫生的日記已經充分證明了這個觀點。
「殺死妹妹的真正兇手是秦翠花。」祁天錦已經聞到了電線燒起後的塑膠味,聲音因為惡臭的氣味有些悶,「我們都被這個小女孩的日記騙了。」
九歲,一個不大不小的年紀,如果周圍環境不好,會說一些難聽的髒話很正常,她們被小女孩
第一篇日記里兇狠的語氣迷惑,而完全忘了她只是一個經常挨打的九歲小孩。
就像幾十年前很多女人被打死,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對外說『老婆跑了』。
吳云云點頭,這個說法顯然比大女兒殺小女兒更能讓她接受,而且她在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農村長大,比誰都清楚這些事情。
「你們看秦翠花最後的簡訊,『乖女,你小的時候我做了太多錯事,年紀越大心裡越愧疚,實在對不起』,如果大女兒殺了小女兒,秦翠花會是這樣的態度嗎?」
吳云云點頭,吳梅梅否認道,「秦翠花肝癌晚期,大女兒又當上了醫生,你怎麼知道她不是為了最後幾個月能得到照顧和大女兒演戲呢?而且床上的血跡又要怎麼解釋?」
祁天錦停頓片刻,說,「你們應該都看出來了,這裡不是現實世界,具體是什麼地方我不能說,你們知道的越多越容易被牽扯進來。」
代雨燕面色未改,她已經猜到眼前的小女生不是一般人。
「這裡的一切未必是同一時間發生的事情,任何詭異的地方都有可能是線索,血跡或許是某種提示,並不意味著大女兒和小女兒一起死了。」
吳云云聞言走到床邊仔細觀察那血跡,「看起來像是她們兩個一起在床上爬來爬去地玩。」
「剛出生的小孩能爬?」代雨燕沒有生育過也知道這個不可能。
吳云云壯起膽子過來看了一眼,「這手掌大小確實是新生兒。」
「暫且不論這些手印,我不知道1999年的物價,但是一個重男輕女家庭里的小孩應該沒有錢買火柴,更不可能在人來人往的醫院點燃電線。」祁天錦指著其他幾個病床,「這裡還有其他產婦,產婦的家屬,大家難道都眼睜睜看著她點火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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