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孕婦的蔣曈曈不禁感同身受,s她擰開熱水壺,倒進紅色水盆里,近看才能發現,女人的手不是一般的白,毫無血色的,像被雕壞的玉石那樣。
蔣曈曈給她加完水才意識到不對勁,現在醫院患者很少,每個產婦她都認識,大家為了方便都剪得短髮,少部分留長髮的也沒有她這麼長。
而且從女生露出的側臉看,她比自己大不了幾歲,但是這層樓除了她都是適齡產婦……
蔣瞳瞳想起晨晨護士曾經不止一次提到過半夜在廁所洗頭的詭異身影,大家都以為那是她。
蔣瞳瞳有些害怕,低頭看著自己的倒影想悄悄離開,片刻後,她的眼神突然一頓,接著瞪大眼睛。
從天花板投下的白色燈光倒映出蔣瞳瞳的影子,洗手台的影子,梳洗架的影子,唯獨沒有洗頭髮的女人的影子。
怎麼可能?
恐懼感在腦袋中爆炸,蔣瞳瞳下意識轉身就跑,水房的門『轟』的一聲猛然關上,像是有強烈的風吹來,現實卻是沒有任何風。
洗頭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瞳瞳,你要去哪?」
蔣瞳瞳表現出前所未有的鎮定,她意識到對方願意演戲就說明暫時還不想殺了自己,只要表現出若無其事的樣子慢慢離開就好了。
「我有點餓,我要回病房吃東西。」蔣瞳瞳淡定回道,慢慢想後退去,手用力拉著門把手,故作驚訝地說,「誒?這門怎麼開不了了?」
「不知道,可能待會兒就開了。」女人依舊保持著彎腰洗頭的姿勢,但是在黑髮的縫隙中,蔣瞳瞳看見她咧開的嘴角。
女人又說道,「你在幫我加些水吧,水又涼了。」
蔣瞳瞳聞言走到熱水壺邊,裡面還剩半壺水,她走到長發女人身邊,將熱水一點一點倒進盆里。
因為緊張她的手在不斷顫抖,好幾次滾燙的熱水已經淋到女人頭髮上了,出乎意料的是,女人一聲沒吭。
熱水全部倒完,蔣瞳瞳放下熱水壺,一步步向後退,這樣就可以走了吧?
長發女人則慢慢站起,長發滴滴答答往下落水,她的大多數臉都隱匿在頭髮之中,只有一雙眼睛,明亮又空洞的眼睛在水房昏暗的光線中異常矚目。
她玩味地看著蔣瞳瞳,是的,玩味。
像是貓咪惡意地逗弄著瀕死的老鼠。
蔣瞳瞳臉色如常,牙關卻不受控制地顫抖,咔咔咔咔,上下牙打架時發出的聲音異常刺耳。
片刻後,長發女發出一聲輕笑,「原來你看出來了啊。」
蔣瞳瞳立刻感到從尾椎骨升起的恐懼鑽入脊樑,沿著神經刺穿大腦,她的腹部劇烈疼痛起來,整個人不受控制摔倒在地。
長發女一點點靠近,聲音也不再如一開始那樣溫和,聲線拔高,語氣充滿不甘的怨恨,她在憤怒,在控訴。
這道聲音在女人原本溫柔的聲音之上出現,兩道聲音夾雜在一起,怨念滔天。
蔣瞳瞳在地上艱難挪動著粗重的身體朝前爬,她要跑,為了孩子,她必須跑。
女人緩緩抬起頭,頭髮徹底覆蓋住臉蛋,她一步步靠近蔣瞳瞳,一身老式護士服上沾滿乾涸的血跡。
在頭髮的縫隙中,她露出笑容,臉上的肉竟然跟著動作剝落,掉在地上,發出『啪嘰』一聲,她伸出手,尖利的手指朝蔣瞳瞳的方向而去。
……
李露當時握住蔣瞳瞳的手後用第一視角觀看了她的死亡,因此記憶尤其深刻,過去這麼多年敘述起來也分毫不差。
祁天錦眉頭又聽見護士服三個字,問道,「殺掉蔣瞳瞳的護士鬼和在電梯堵你的是同一個嗎?」
李露搖頭,「不確定,兩個我都沒看清臉,或許是同一個吧。」
「小橘還有韓黃琦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祁天錦又問。
於是李露繼續敘述當年的事情。
……
蔣瞳瞳帶著強烈的不甘和怨恨,用最後的生命委託李露幫忙找到她被鬼搶走的孩子。
李露自然答應,不是出於好心,而是當年她以為蔣瞳瞳和電梯裡的鬼是同一批,為了保住自己的命便決定去尋找蔣瞳瞳的孩子。
她之前就聽說過醫院背地裡在搞見不得光的試驗,而小橘和院長的關係匪淺,李露的第一個下手對象便是她。
小橘仗著院長的寵愛有個很不好的習慣——隨時找人要禮物,今天劉醫生新買了香水,還沒聞著味就被她直接拿走,明天露護士的男朋友送了串手鍊,剛戴了一天就被她順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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