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四五點,曲聽容再次被悶醒。
不用想,又是某人湊過來粘到了他身上。
曲隊長對此很是無語,真想不到白日裡看起來冷漠無情寒氣逼人的付神,晚上睡覺居然是這種樣子的。
這麼奇葩且打破人設的事,說出去都不會有人信。
曲聽容也被他折騰的累了,掙扎了兩秒後實在是沒力氣了。
於是就就著這個姿勢,艱難而快速的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曲聽容剛睜眼就對上了胸口某人迷迷瞪瞪的眼神。
「打算要靠著我多久,還不想起來?」
這一晚絕對是曲聽容有史以來睡得最差的一晚,整晚都被身邊這塊牛皮糖折騰的醒醒睡睡,睡睡醒醒。
此時付修之修長的手指還摟著他的脖頸,下一刻突然清醒過來,整個人渾身一震。
沁著水意的眼睛驚慌失措的看著曲聽容,整得像他曲隊長逼迫良家少男似的。
「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哥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
萎靡了一晚上,把他搞成這種情況的兇手,居然跟個被欺負了還要故作正經的小白兔一樣叫他哥哥,還跟他道歉讓他別生氣。
這場景著實有些刺激了。
曲聽容躺在床上揉了揉太陽穴還在一跳一跳的青筋,此刻真不太想看見付修之那張精緻俊美的臉。
「付修之,給你一句勸告,以後要是有喜歡的人了千萬別跟人家睡覺。」
付修之聽到這句話後整個人有些凝滯,素來冷漠平靜的臉多了幾分裂縫。
alpha瞳孔幽深的看著一旁閉著眼睛睡在床上的人,嗓音還帶著剛起床的慵懶沙啞:
「哥哥,我昨天晚上,幹什麼了?」
曲聽容閉著眼睛嘆了口氣:「你昨天晚上乾的那都不叫人事兒,簡直喪心病狂。」
付修之浴袍松松垮垮的耷拉在身上,深V的領子將若隱若現的胸肌展露無餘。
按在床邊的指尖微動,開始有規律的敲打著床沿。
「哥哥,不管我昨天做了什麼事,我都會對你負責的。」
曲聽容嚇得兩眼一睜,側頭明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對方。
「你說什麼?」
付修之吐字緩慢而清晰:「我說不管我幹了什麼,我都會對哥哥負責。」
曲聽容嘴角一扯:「不必了,你趕緊離開,讓我安安穩穩的多睡幾分鐘,就是對我最大的負責。」
付修之眼神定定的看著他,確定曲聽容不會睜眼後,他起身穿上昨天的衣服。
眸色晦暗的看了床上的人一眼,悄聲離開了這裡。
——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都百無聊賴的待在自己的小屋中。
唯有顧斐和付修之大清早的就離開了各自的小屋,開始了他們今天的約會。
除了他倆,還有跟在身後一臉看似正常,實則魂飄天外的曲聽容。
大街上,顧斐拿著棉花糖興沖沖的站在曲聽容面前,笑容甜美的對他說道:「曲哥,給你棉花糖。這個可甜了,很好吃的。」
曲聽容半眯著眼接過棉花糖,有些氣短的對他道:「謝謝,你們好好約會,別搭理我。」
顧斐嘴頓時翹了起來:「曲哥,你別拿著,你嘗一口嘛。」
曲聽容嘆了口氣,完成任務似的嘗了一口手中的棉花糖,嘴角扯出笑容:「確實很甜。」
恰巧付修之突然出現拉走了顧斐:「那邊有粉色的玻璃吊墜,你要去看看嗎?」
走之前,他的眼神似有若無的從曲聽容身上掃過一遍。
曲聽容現在一看到付修之的臉,腦海中自動響起昨天那幾聲「哥哥」。
搞得他現在根本無法面對付修之冷漠冰冷麵無表情的那張臉。
為了保住這小子的面子,曲聽容一接觸到付修之的眼神,第一時間就會轉頭不去看他,只有這樣才能忍住嘴邊揚起的笑容。
然而卻沒看到付修之在一次又一次看著他躲避自己時,愈加深邃可怖的眸色。
付修之拉走了顧斐,自己的心思卻依然拴在曲聽容身上。
昨天太著急了,明明已經得到了進一步的接觸,卻還是貪婪的妄想得到更多。
於是一步又一步的更加靠近,最終讓結果變成了這樣。
付修之眼神冷漠凌厲,重新思索接下來的計劃。
昨天晚上他對曲聽容一部分是故意的,一部分確實是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