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忱偏頭,將那雙修長白皙的手掌握住親吻,眼神痴迷地說:「你想要我的命都可以。」
Beta笑了,他伸出手勾住應忱的脖子:「你說的。」
應忱將人打橫抱起,Beta整個人被壓進被褥里,太急了,Alpha連門都未合攏。
鬧鬧好奇在門口張望,然後很快就被房內濃重的Alpha信息素嚇得逃躥離開。
Beta成了床上占據主動那個,後頸也成了禁區。
只要Beta輕飄飄的一句你是不是其實特別想咬的是Omega的後頸,應忱看著Beta偏頭露出的那道傷疤,能驚出一身冷汗,於是那個黑色的止咬器在床上是比套還不能被忘記的存在。
他只是怕自己忘了。
應忱很忙。
從公開宣布同何家解除聯姻後就一直很忙,懂事大會應忱給出了一份漂亮的報表,堵住了很多張嘴,後來幾輪會議下來,幾個部門都雷厲風行地納入了他的麾下,姓應的不姓應的,都訕訕不再去觸這位應總的眉頭,作為母親的趙韻璇,在那場會上露出的笑意並不是很真心實意。
從自己手掌上羽翼豐滿,學會了飛翔的小鷹,兇狠反啄的第一個人就是他的母親。
實在不是什麼值得開心的事。
應忱三個月里有時候會休息一天,那一天裡他會抱著Beta兩人躺在沙發上靜靜地看著一部電影,大多時候應忱堅持不到結束,就會靠著Beta的肩膀睡覺。
Beta換了名字,中文名叫宋慕晨,他自己說出來的時候,都覺得諷刺,他做自我介紹的時候說,大家以後可以叫我Xavier。
他有時候會聽一些公開演講。
關於陵市特邀的社會活動家南素心的關於ABO平權討論會。
Beta坐在底下看著台上穿著一身素白西裝的Omega優雅至極,連歲月都仿佛優待她,眼角的紋路不是蒼老的印記,而是氣質的增色。
好像她一直站在象牙塔中從未出來過。
Beta出行都有司機,因為要保護剛做手術的右眼,所以大多時候在外面只能戴墨鏡,足以遮住大半張臉,看上去冷冷的,他身上穿著的衣物都是質感極好的牌子,和普通的大學生形成天然的不同,他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善意,人類對錢權的仰慕卻是與生俱來的,並非出於貪婪,而是一種對更好生活的渴望,一種對未知世界的嚮往。
人遇到遭遇困境,陷入絕境時,往往會發現,不會有幫助的,事情只會變得更糟。
所以順利的人會一直一帆風順,而倒霉的人則會一直倒霉到不能承受那天。
宋慕晨不是宋聞璟,他沒有永遠走不出的潮濕冬季,沒有困住他的翠谷鎮,有的是應忱自願獻上的金錢,時間。
第一學期的課程結束之後,應忱帶著Beta重新去了一次藍夢島。
他們在灑著陽光的細膩沙灘上牽手漫步,海風輕拂,帶來一絲絲咸澀的氣息。
他們享受,美景,在海邊小型的音樂會上交頸抱在一起搖晃著身體。
有一次應忱去幫Beta拿落下的帽子,回來就遇上了一個Alpha向Beta搭訕,Beta還朝他笑,應忱臉瞬間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