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茶沒有讓姬凌玉回答這個難堪的問題，她兀自往下說去，&ldquo我理解貴國的想法，也明白江林洪三族還有秦臻、慕一顏等人確實有觸犯禹國律法的嫌疑，但他們已經在堯國服完了刑，何苦再揪著不放呢。&rdquo
&ldquo這是兩碼事。&rdquo宓茶主動岔開了話題讓姬凌玉輕鬆了一些，她道，&ldquo他們要來堯國可以，但他們在禹國犯了法，就得在禹國行刑，等到執行結束後通過正規程序，想去哪兒都可以。&rdquo
&ldquo從古到今，國家、宗族&hellip&hellip任何勢力派兵的理由都冠冕堂皇。&rdquo沈芙嘉眸光微轉，那桃花眼的眼角帶著一層薄薄的紅意，像是桃花瓣尖尖上的一縷。&ldquo她姬凌玉真的不知情？說什么正義，她也配是光系？&rdquo
&ldquo立場一換，世界全然不同。&rdquo柳凌蔭給自己倒了杯水，&ldquo正義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我真是完全不理解光系誕生的原理，可能對她來說，保護國家就是正義？&rdquo
沈芙嘉冷笑，&ldquo對她來說，聽她爸爸的話就是正義。&rdquo
茶水滾燙，柳凌蔭左右看了看，目光最後定格在沈芙嘉的手上。
她拉起沈芙嘉的手，貼在自己炙熱的茶杯上。
沈芙嘉看了她一眼，柳凌蔭回視過去，用眼神催促：快點啊。
沈芙嘉的指尖於是泛起了一點點藍光，將茶水的溫度降了下去。
&ldquo她爸爸對她影響那麼大嗎？&rdquo柳凌蔭喝了水，問道，&ldquo你說為什麼一個風系能教出一個光系？真要是這樣，姬方縉自己為什麼不是光系？&rdquo
沈芙嘉偏首，&ldquo別說光系了，他連風系的等級都提不上去。&rdquo
&ldquo能力覺醒是十二歲之前的事，&rdquo柳凌蔭繞了繞垂髮，&ldquo我沒記錯的話，姬凌玉十二歲之前她爸爸基本都在獄裡，就靠著幾封家書她就築下了光系的信念？姬方縉要是真這麼厲害，他的首都學院裡應該光系遍地才對。&rdquo
&ldquo誰知道呢。&rdquo沈芙嘉望向皇宮的方向，只是這麼望一望，她眸中都滲出了笑意，&ldquo對我來說，茶茶才配算做光系。&rdquo
柳凌蔭喝了口茶，嫌棄地睨著她。
她眸光一轉，忽道，&ldquo如果姬方縉是姬凌玉的信仰支撐，那他要是死了，姬凌玉是不是就崩了？&rdquo
&ldquo她都那麼大了，哪會那麼脆弱。&rdquo沈芙嘉不以為然，&ldquo所謂信仰，多的是精神方面的支撐，姬方縉□□死了，他的音容笑貌還是會留在姬凌玉心裡。&rdquo
&ldquo是麼。&rdquo柳凌蔭放下茶杯，雙腿交疊，&ldquo算了，反正你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為光系，討論也沒什麼意義。&rdquo
她想要換一個話題。
&ldquo聊聊夏國吧。&rdquo陸鴛瞥向了對面的璃月璃星，&ldquo你們抽兵以後，他們還那麼賣力麼？&rdquo
這話直打七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