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真的很累。
是超級、超級累!
作為一名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特別痛恨鍛鍊也基本不出門的宅女,我的身體素質可以說是這群一年級裡頭墊底,就連看起來病懨懨的盧平可能都能在月圓之夜打十個我還有多餘。
我在走到黑湖邊的時候就已經快歇逼了,爬上小船後我趴在船舷上有氣無力,尾巴垂落在身後,都沒有擺動的力氣。
「坐穩了嗎,孩子們?我們要準備開船了!」海格聲音洪亮地問。
我用超級小的聲音回答:「還沒……」
莉莉在我身後揪住了我校袍的下擺,向我保證:「一會兒要是遇到風浪,我一定會抓住你的!」
謝謝,莉莉,你真是個好人!
「最好還是不要抓,萬一一會兒我要是真的掉下去了,我怕你不但拉不住我,反而會被我一起拽到水裡。」我轉頭對莉莉說,「如果我真的掉下去了,你在旁邊看著就行,我會自己游上來。我游泳很厲害!」
斯內普當然跟著莉莉一起上了這條船,他陰沉沉地掃了我一眼,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小船開始向前駛去。
夜風微涼,我仰起臉,感受著風把我的劉海吹起,然後用力呼吸著潮濕的水汽。在黑湖上,好像四周的聲音都變得很輕,只有水聲,風聲,還有心跳聲在低語。
我悄悄地將尾巴扯到正面去,一下一下地摸著自己尾巴上的毛毛。
上輩子的我有一個可以撫慰我情緒的小毯子,那據說是我出生之後媽媽就買給我的小襁褓。它保存得很好,從我記事起我睡覺就必須要摸著它,到後來我幾乎走到哪裡都把它帶到哪裡,就連去外地上學都要一起把它帶過去,因為我晚上睡覺的時候沒有辦法離開它。而且當我在家的時候,我會習慣性地撫摸小毯子,直至精神徹底放鬆。
小毯子陪了我二十幾年,任何事情都無法將我們分開,我也以為我會帶著小毯子一起繼續走下去,讓小毯子見證我的婚禮,我孩子的出生,最後是我的死亡,然後我會裹著小毯子一起被火化,從生到死都不分開。
但是我和小毯子還是分開了,意外的死亡誰都無法預料。
我有些悵然,不知道上輩子我死了之後小毯子怎麼樣了。爸爸媽媽都知道小毯子對我來說特別重要,他們可能把小毯子給我燒掉了(但是也燒不到1971年的英國來,sad),也有可能把小毯子留在了他們自己身邊,依靠小毯子來懷念我。
重生之後的我失去了小毯子,但是沒有小毯子的我又睡不著覺,所以我就替代性地抱著自己的尾巴,摸著同樣毛絨絨的尾巴來撫慰自己的情緒。
在見過鄧布利多之後,我不得不開始思考一個問題。
等我練成了阿尼瑪格斯,又失去了尾巴之後,我又該用什麼來替代小毯子?
我摸著尾巴,不小心揪下來一縷毛毛。
……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