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我爸寫信,說「爸爸,餓餓,錢錢」,我爸就問我:「那你的錢都用哪兒去了?」
作為證明,我給他寄了一副我畫的巴蒂·克勞奇肖像。
我爸回信:你在學諷刺漫畫?
我:…………
我生氣了!
生氣歸生氣,但是我也不能馬上化身達文西去打我爸的臉。我含淚繼續磨鍊畫技,磨鍊到謝諾菲留斯的畫像都畫完了,我還是只能畫出金髮二次元抽象小人。
嗚嗚嗚,我做不了美術生了,我也不能做巫師界的貴貴小畫家了,嗚嗚嗚嗚……
但俗話說得好!世上無難事……
只要敢放棄!
我放棄了,我不畫了!
就這樣吧!
誰規定製作畫像的時候一定要有高精度美輪美奐的畫面了?
我就畫二次元抽象小人不行嗎?
於是我一氣呵成地畫了一張我的肖像畫。
這張畫實在是集抽象派之大成,線條凌亂,人體扭曲,五官神秘,上色大膽,光影沒有,實在是完美的藝考0分答卷,我左看右看,都覺得這幅畫畫出了我本人的靈魂精髓。
我的精髓就是那一股渾然天成的快樂小狗味兒!
在給自己打氣過後,我雄赳赳氣昂昂扛著它直接去找謝諾菲留斯了。
因為還有一點點的羞恥,我找了塊布把我的畫作蒙上了。扛著畫框往外走的時候,我儘量無視了路上眾人的目光,假裝自己只是在搬一個無關緊要的東西。
別問我這裡面是什麼!
別問!別問我!
我是不會把它放出來給別人看的!!!
走到三樓的時候,我驚恐地發現斯內普出現在了走廊的另一端,而他正好也看到了我。
懷著五十萬分的心虛,我露出燦爛笑容,對著逐步走近的他打招呼:「嗨,西弗勒斯!你去圖書館嗎?」
斯內普在這一年裡長了不少個頭,他的臉褪去了青澀,看起來已經有幾分成年人的感覺,聲音也低沉了不少。有時候我感覺自己得仰起臉才能看清他的表情。
「嗯,找個地方看書。」他說,然後掃了一眼我用手臂吃力夾著的畫幅,「那是什麼,畫?」
我敷衍地應答:「啊,嗯嗯,是的,就是……就是把它搬走。」
斯內普微微一挑眉毛:「搬到哪裡去?」
我說:「搬給跟一起學畫畫的朋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