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斯內普的臉,胸腔內似乎有一整個熔岩池在沸騰。
「我知道了。」我咬著後槽牙,「我就想問最後一個問題。」
斯內普挑眉示意:「請隨意。」
「這兩個月,在和我減少接觸的這段時間,你有沒有感覺到不適應,或者是……像我一樣,有想要找我說話的強烈衝動?」
斯內普臉頰一側的肌肉動了動,似乎他也輕輕地咬了一下一側的牙齒。
「那些情緒並不重要。」他說。
我偏過頭去,讓頭髮垂盪下來,好擋住我上翻的一個白眼。
「趕緊回去吧,馬上就要到12點了,明天你我都還有課。」斯內普語氣生硬地趕人,「另外,最後一件事,向我保證你再也不會像這樣隨便夜遊來地窖找我了,伊芙琳。」
我立即大步走向空教室門口,從喉嚨深處擠出我的許諾:「我,再也,不會了!」
甩開木門前,我扭過頭去,目光兇狠地瞪向斯內普:「要是我再問一個問題,你應該不會把我踹出去吧,斯內普先生?」
斯內普幽幽地回答:「我可不敢對你這麼做,克勞奇小姐。」
「你什麼時候這麼重視O.W.L.S.成績了?」我問,「你有什麼宏圖大業需要那麼好的成績作為必要條件?」
斯內普望向我,神色平靜到木然。
「作為斯萊特林,追求強大是如同呼吸一般自然的事。也只有強大會被認可。」他說,「你出身於斯萊特林家庭,我以為你早就明白這一點。」
追求強大?可你在我眼裡明明已經足夠——
我張開口,用於反駁的話剛到嘴邊,我忽然覺得自己像個小丑。
斯內普光要我的認可有什麼用。
「我明白了。」我說,「祝你取得好成績,斯內普,不然這段時間我受遭受的折磨可都白費了。」
如同狂風,我向前一躍,重又化作金色的牧羊犬,衝出斯內普的視野,迅捷地沖向格蘭芬多塔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