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平平靜地贊同:「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怎麼變成我在自說自話地討論戀愛相關的事情了,迷情劑真是害人!」我扇了扇自己面前的風,「不說這個不說這個。不對,我們剛才在討論什麼來著?」
盧平:「怎麼調節心態。」
我用力點頭:「對對,所以關鍵在於自己肯定自己,用自己最能接受的方法。如果你拿不準主意,不知道身邊的人對你的評價的話,你也可以直接去問,反正我感覺你在格蘭芬多這些哥們都還挺坦誠的——彼得除外。」
盧平苦笑一聲:「你在情感好惡上真是從不掩飾。」
我們把火灰蛇蛋從冷水撈出來放進坩堝,在迸濺的火星中攪拌魔藥。我歪著身子避開火星,用很彆扭的姿勢攪拌魔藥,然後注視魔藥變為金黃色。
「那我呢?」
我偏頭看向盧平:「你?」
他低著頭,非常專注地研碎手中的弗洛伯毛蟲:「……你對我的評價是什麼?」
我張開口,不假思索地說:「溫柔,細心,體貼,包容,重感情,沒什麼攻擊性,其實很聰明也一直在照顧周圍人的感受,過於壓抑自己……還有什麼,我想想,嗯……」
盧平失笑:「我在你眼裡的形象竟然還不錯。」
「當然了,我一直把你當朋友的哎,從剛認識那天開始就是。」我肯定道。
「你是我在火車上遇到的第一個人。」盧平露出陷入回憶的神情,「那天我很緊張,擔心自己能不能交到朋友,沒想到遇到的第一個人就那麼熱情。其實我在上學之前都沒怎麼接觸過同齡人,不太擅長和別人交談,我記得你一直在帶著我加入聊天,很刻意地把話題拋給我,啊,當然,斯內普也不怎麼說話,你一直在照顧我們兩個。」
「那天我就在想,你真是個很好的女孩子。」
我對著他燦爛一笑:「對吧!嘿嘿!」
「……嗯。」盧平繼續低著頭,如自言自語一般輕聲說,「我經常這麼覺得……我很幸運,能夠遇到這麼多朋友,這麼多願意接納我的人。這種時候,再貪心就顯得很可恥了。」
我靜靜等待坩堝中的魔藥沸騰,嗅著迷情劑若有似無的氣味,沒有接話。
大約兩三分鐘後,我看了一眼坩堝里魔藥的顏色,假裝若無其事地問:「我的好像快好了……哎,對了,萊姆斯,你聞到的迷情劑是什麼味道的啊?」
盧平聳動鼻子,嗅聞兩下之後,對著我露出微笑。
「朋友的味道。」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