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格教授冷冷地駁回了我的理由:「學生的任務就是學習,和個人喜好無關。」
「道理我都懂,真的,但我就是沒有緊迫感。」我說得情真意切,「我知道我有能力,也知道自己腦子夠使,更知道好成績能讓我以後可以生活得更舒服點兒……可之前我也在就業指導的時候講過,我還沒有到拿不到成績就沒飯吃的地步。」
麥格教授微微眯起眼睛,她打量著我,就像是貓在打量獵物。
「你似乎搞錯了一點,克勞奇小姐。我想找你談的是你的學習狀態,成績只是學習的一個結果,我也很清楚你並不需要特別優秀的成績來維持生活。但你需要學習生存所必須的知識,你正在放任最容易獲取知識的機會從你的面前溜走。」
「學校是你人生中最安全的學習場合。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我想,不需要我來提醒你,在畢業之後學習的代價會是什麼。」
我咬了一下下嘴唇,稍微動了動身體,心頭有點愧疚。
真丟臉啊,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明明已經在社會上滾了一遭,依舊還是會犯錯被老師教訓。
明明道理是那麼簡單,我當然不需要成績,但在當前的局勢下,在這個晦暗不明的70年代末,知識就是我最可靠的鎧甲。
很拉文克勞的想法,不是嗎?
其實已經不止一個人對我說過我很適合拉文克勞,但我覺得這其實是另一種文化留在我精神里的默認共識。知識在那個民族的眼中不僅僅代表著知識,它是公平的途徑,是上升的希望,是將孩子們托舉到明亮世界的唯一階梯。所以,我理所應當地重視知識,並願意為獲取知識付出超出限度的努力。
「我明白了,麥格教授。」我垂下頭,用這種方式表達歉意,「我會為自己的未來而努力的。」
麥格教授凝視著我,片刻後,她說:「我期待你的表現。好了,你可以出去了,克勞奇小姐。」
我站起身,稍微晃了晃,離開辦公室。
關上門的時候,我在想:
怎麼,霍格沃茨是真的不管學生做小買賣啊?
好吧,好吧,看來龐弗雷夫人應該也沒有對教授們講述學生們在發育期瘋狂攝入碳酸飲料的負面後果,我兜售的碳酸飲料沒有被禁止,我的收入已經達到個人所得稅起征點這件事沒有被發現,當然,也沒有教授來問我究竟是從哪裡源源不斷地變出冰可樂來的。
詹姆倒是問過,他很好奇我是通過什麼渠道將如此大量的可樂從麻瓜世界搬到霍格沃茨的。不得不說他真的挺敏銳,他很篤定我知道一條密道,並且想方設法地要從我這兒知道它。
我當然不可能告訴他了!
開玩笑,這可是商業機密,商戰懂嗎,哥們兒!
隨著天氣轉暖,可樂的銷量越來越高,而我花在生意上的精力越來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