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狼星一愣:「什麼?」
「要能取到我姐姐的組織,和我的DNA就能進行比對。」我嘆了口氣,「現在的技術不知道能不能實現,只要一查就能證實吧?如果DNA不行,指紋也可以。」
「你還是不相信?」小天狼星問。
「我根本沒有曾經作為『伊芙琳·克勞奇』的記憶,人是社會關係的總和,沒有那些記憶,我要怎麼擁有身份認同?」
貓頭鷹逐漸恢復了體溫,它扭頭看了看我,蹦到窗戶前面。我站起來給它打開窗,它撲閃撲扇翅膀飛了出去。在關窗之後,我聽見鏡子裡傳來小天狼星的聲音:
「那我就先把證據拿給你看,讓你先確定了自己是誰,再慢慢找回記憶。」
「你說你爸媽把姐姐埋在了你家老房子的後花園了是吧?」
「你想幹什麼?」我連忙拿起鏡子,「喂,喂!小天狼星!你要幹嘛!」
鏡子裡只出現了我的臉,小天狼星已經離開了。
我呼吸一滯。
等一下……我不該刺激他的!
小天狼星是個癲佬啊!!!
我蹦了起來,有些焦急地團團轉。
他真的會去刨墳嗎?會嗎?
他應該不知道我家在哪兒吧……
不,他大概率知道,我姐姐當年應該也和他互相通過信,要麼就是逢年過節送過禮物,拿到地址非常容易。
可現在都這麼晚了,他……
我深吸一口氣,不敢去賭那個可能性,趕緊穿上外套,拿起魔杖,用門鑰匙來到了舊房子的臥室。
墳墓所在的位置並不正對臥室窗戶,我站到窗前,發現自己無法確認墳墓的情況。我擰開門鎖,匆匆地打開門,第一次奔跑在舊房子的走廊之上。
前幾天來給姐姐祭掃的時候,我問過媽媽為什麼我們要搬家。媽媽說那時候我還小,總說看到了不認識的人,對著空氣自言自語,半夜經常做噩夢驚醒。我爸找了不少醫生,最後說是我不適合在這個房子裡住,所以就搬了新家。
我已經沒有有關這個房子的記憶,忘得一乾二淨。黑暗中,我兜兜轉轉地走著,好不容易找到了樓梯,又開始尋找通往後花園的門。
當我終於打開門,來到室外,冷風一吹,我看見後花園中有一個男人的身影。
「喂!!!」
我大聲叫起來,黑乎乎的人影轉過頭來,對我招呼:「哦,伊芙琳!你來得真快啊。」
我又氣又恐懼,踩著積雪大步走向墓碑:「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