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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正是這個原因,大人,魔法對新生命的誕生過程無能為力。」斯內普藉此機會重新梳理腦海中的一切,「聽說她這半年都為此困擾,現在又……」

如果事情能如此定調,那樣也好。一位很難生育的女巫偶然懷孕,被劇烈的孕早期症狀折磨得痛苦不堪,但孩子還是毫無預兆地流產了,她深受打擊,大病不起——哪怕站在巫師的立場,這個故事也是合理的。

除非黑魔王非要挖空心思找出那個「姦夫」是誰。哈利·波特成年在即,他應該沒有二十年前那麼閒。

「我對你們複雜的情感生活沒興趣。」伏地魔譏諷地笑了起來,「新生命已經離她而去了,但你仍然宣稱你做不到,或許是因為你無能,或許是你心軟,那都沒關係。伏地魔大人總是不得不為他的僕人收拾爛攤子。」

斯內普心裡一沉,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伏地魔將魔杖指向阿波羅尼婭的小腹,說:「鑽心剜骨!」

有那麼一瞬間,大床上是沒有任何動靜的。但很快,層層疊疊的紡織物劇烈地涌動起來,像八級地震時的地殼,那張慘白的臉翻倒過去,埋在細麻枕巾里,她的身體也蜷縮起來,被單的隆起越來越高,簡直像一座小山,但她依然沒有發出任何動靜。

伏地魔停止念咒,用魔杖將小山戳倒。她果然已經醒了,眼神還很散亂,咬得滿嘴是血,手指神經質地抽動著,但仍在有條理、有節奏地深呼吸,她正在一點一點地奪回這具身體的控制權。

「我很抱歉,主人。」阿波羅尼婭喃喃地說,出於食死徒遭受鑽心咒後的條件反射。

「你不該饒了小克拉布那個招來鳳凰社的叛徒。」伏地魔冷冷地說,「西弗勒斯失職,沒能及時發現他的背叛,但他試圖補救,你卻毀了這一切。如果你真的想取代貝拉,阿波羅尼婭,別再讓你那可笑的母性取代大腦的工作!」

他離開了,沒走門,片刻後臥室的窗戶恢復原樣,看來伏地魔很有愛護產業的精神。

「你怎麼樣?」斯內普立即走過去,用鄧布利多改良的南美洲魔咒緩解她的痛苦。

「真不賴!」她仰望著床頂,把左手舉到眼前來,無名指指肚上還殘留著血氧夾Ⅰ的觸感,「我做了一個美夢。」

「看來有人要挖我的牆角、向你求婚了?」他點點頭,魔杖散發出柔和的輝光。

「他們壓斷了我的肋骨。」她依然在笑,眼睛裡是從來沒有過的、純粹的溫柔喜悅,那一瞬間,她無限接近於黑魔王口中的形象,「灼傷了我胸口的皮肉。」Ⅱ

「好吧。和現實相比,這確實算是個美夢。」

阿波羅尼婭·格林格拉斯的身體始終沒能完全恢復。

她對此心知肚明。正常的病死流程當然是循序漸進的,她所期盼的那種「嘎嘣」一下死掉通常會被懷疑是謀殺。去年她開始覺得力不從心,現在想來「流產」也是被設定好的「程序」之一,畢竟巫師真的很少得什麼致死的重病,繆西卡和克拉托斯能選擇的餘地很有限。

食死徒的工作重新開始了運轉,馬爾福家的宴會廳里座無虛席。就是不知道伏地魔從上首望下去,還認得幾個故人。

阿波羅尼婭低著頭,正用兩個拇指繞著魔杖玩。哪怕她能感受到伏地魔的眼神正圍繞著她打轉,堪稱和藹可親。

這當然不僅僅是因為珀西·韋斯萊及時宣讀了鄧布利多的「遺囑」,挽回了斯內普的名譽。在黑魔王眼裡,阿波羅尼婭毫無疑問已經是個期貨死人,如果說犧牲一個年富力強、精明能幹的僕人稍稍令他惋惜的話,那麼折損一個廢人,沒準還是他賺了呢!

長桌上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屏息靜氣,戰戰兢兢。要是從前,貝拉特里克斯早就坐不住了,其餘人哪怕不敢吱聲,失控的表情管理也會忠實地反映出他們對於遲到者的厭煩。但現在沒有了,食死徒的團隊紀律提高了一大截,而伏地魔對此一無所覺。

耗材嘛,誰在乎耗材心裡怎麼想的?最一開始時,伏地魔還會跟阿布拉克薩斯、老埃弗里等人稱兄道弟,也會出席貝拉特里克斯的婚禮,但是現在,他沒給每個人都起個「1號」、「2號」的花名,算他這個頭目當得稱職。

雙扇木門霍然打開,有人大步流星地走進來,匆匆彎了彎腰後到她身邊落座,帶來一陣寒涼的夜風——這攝魂怪還TM的有完沒完了?

阿波羅尼婭清空了滿腦子的胡思亂想,若無其事地抬起頭來,進入狀態。

「好消息嗎?」伏地魔倚著高背椅,一隻手搭在桌面上,裝作矜持地問。

「下個星期六傍晚,大人。」斯內普欠了欠身。

伏地魔喃喃重複著,抬眼望過來,進行一些必要的例行公事——攝神取念。阿波羅尼婭百無聊賴地低下頭,又開始玩魔杖,她有預感接下來就是她。

連結切斷了,斯內普鬆散地靠回椅背,緩緩平復著呼吸。

「他們打算怎麼做?」盧修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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