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苛隨意道:「竹笛即可。」
顧無覓挑了支質量中等的竹笛遠遠扔給她。她並非主修此道,貿然拿出上品靈器,只怕引禍上身。
程苛檢查了笛身,對二人所著衣袍皆非凡品卻只能拿出中等靈器這件事毫不意外。
她順手將符咒捲成一沓塞進袖袋,不忘誇讚一句:「道友符咒畫得甚好。」
顧無覓謙虛道:「雕蟲小技罷了。」
三人再次上路。
路途中少不了搭話,但比起顧無覓,程苛似乎對秋辭霜更感興趣。
無奈顧無覓一直有意無意將二人分開來,程苛仍扭頭問她:「道友可是劍修?」
秋辭霜未答,顧無覓卻半眯起眼:「道友何出此言?」
「奇了,顧道友,」程苛撫掌道,「我問你師姐,你又如何插話,可是你師姐一說話,就要泄漏什麼了不得的秘密不成?」
顧無覓神色一沉,秋辭霜掩在袖中的手卻碰了下她的手指:「道友如何作此猜測?」
程苛道:「我觀道友右手指節較左手更為修長,想必是慣持劍的緣故。不知我說得可對?」
秋辭霜:「長刀也並無不可。」
顧無覓被她師姐一本正經的樣子逗得有些想笑。
「也是,」程苛話鋒一轉,「只我先前用長刀,被你這輩顧師妹賞了一通。道友或許也是為著這個原因,才收起寶劍?」
她目光下移向秋辭霜腰間:「可我見道友並未佩劍……」
她師姐為什麼不佩劍?是因為不想嗎?
秋辭霜:「身外之物罷了。」
程苛笑了下:「也是。道友看得通透,程某自愧不如。」
失了長刀的使用權,卻多了支竹笛。樂器在遠攻上占優勢,獵鷹俯衝而下,程苛吹出一串奇異的調子,那鷹驀地失了重心墜落。
「還得多謝顧道友的竹笛。」程苛剖了還活著的獵鷹,不顧掙扎挖出內丹,如先前一般在草葉上擦了血跡,收入囊中。
「程道友用著順手便是。」顧無覓發動商業互吹技能敷衍著,暗地裡卻悄悄和秋辭霜交換了個眼神。
她們都沒聽過那串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