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我是那天你在山裡救的人!」
面容清秀英俊的青年咧嘴,露出整整齊齊的白牙:「我叫景雲!你呢?」
「我……?」
「我是、小文……」
喀嚓——
清脆的碎裂聲從腦海深處傳來。
像是有人在阮文的腦海里踩碎了琉璃的盤子,光滑的瓷器。
「仙君,你回來了?」
白貓悠然晃動著尾巴,走到小文面前才停下。
它一如既往地併攏四肢,拿尾巴環住。
『小文,你應該知道,作為南詔唯一的神女,王和長老是不會同意你代替瑤華公主,嫁給慶國皇帝的。』
回來的仙君好像有點說不出的……
「我知道。」
「我也沒想嫁給慶國皇帝。我只是裝個樣子。」
小文的手摸到了放在兜里的小瓷瓶。
那瓷瓶里裝著干菌子磨成的粉末。
『那你知道只要你走出南詔的地界,南詔就不再受神明的庇佑嗎?』
『你以為王和長老會眼睜睜地看著南詔的庇佑就此失效而什麼都不作為嗎?』
啊……果然是自己多心了。
仙君就是仙君。
它沒變。
大概今後,也永遠不會變。
「……即便如此,我還是要去。不,是『得』去。」
「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瑤華姐姐和景雲就這麼被拆散。」
白貓的鴛鴦眼裡充滿了人性的悲憫。
『真的麼?』
『真是如此麼?』
『小文,你明明知道的。只要你什麼都不做,只要你裝成什麼都做不了的樣子,你就可以順遂如願。』
「……」
小文用力握緊了手中的小瓶。
她知道。
她當然知道。
只要她什麼都不做,只要她裝作什麼都做不了的樣子,瑤華姐姐就會被嫁到慶國去,而景雲也會痛失摯愛之人。
屆時,只要她溫柔地靠近景雲,安撫他受傷的心靈,安慰他空虛的靈魂,她就可以代替瑤華姐姐,成為景雲身邊那個與景雲相守的人。
小文為什麼知道?
因為她真的這麼幻想過。
也正是因為她這麼幻想過,她才比任何人都深知這幻想多麼的卑鄙。
『小文,我再問一次。即便如此,你還是要去做什麼嗎?』
仙君是想說自己在狗拿耗子、畫蛇添足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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