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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鹿不想再提起年少時的衝動「獻身」,偽裝出來的卑微也有些藏不住了似的,在透亮的眸底搖搖欲墜。
幸好秦世沒講更過分的話,只輕笑道:「我現在沒興趣交朋友,也不想幫你,希望你今日所說的不再騷擾,可以說到做到。」
……依然拿他沒辦法嗎?
林羽鹿心情複雜地咬住嘴唇,見學長真要無情離開,想也不想竟脫口而出:「你這樣對我,就不怕我把你家的秘密講出去?」
空氣凝滯。
糟糕,四年前就是因為無意間發現了秦家的小把柄,才導致彼此關係破裂的。今天再拿出來說事,簡直堪比火上澆油。
林羽鹿話剛出口就後悔至極,小聲道歉:「我……我不會講的,只是……你先別走。」
「小鹿,你真是一點沒變,」秦世神色恢復如常,拿出手機撥出個電話,遞到他耳邊,「還當我是二十歲的白痴嗎?這是壹周刊的主編,請你跟她爆料,現在就講。」
電話真的撥通了。
耳畔很快傳來熱情的女聲:「秦總,怎麼想起我了?」
林羽鹿只覺得四肢發涼,本就蒼白的小臉更加慘澹,囁嚅道:「我就是想阻止你離開,對不起……」
話必他忙生硬地扶住秦世的手,把電話狼狽掛斷,而後退了半步。
完蛋完蛋。全完蛋了。
頭腦空白之際,林羽鹿萬萬沒有勇氣再看學長的表情,幸好忽有幾位西裝革履的酒店工作人員湊了上來,打破了氛圍的僵持。
為首者語氣滿是討好:「秦先生,今天實在是抱歉,霍總聽說您預訂的宴會受到影響,特別著急。」
秦世的語氣重新起來:「沒關係,等酒店修好我再來給霍哥捧場,你們先忙。」
林羽鹿倉皇偷看他,偏又對上鏡片後冷淡的目光。
「多謝秦先生,這邊雜亂,早點回去休息吧。」工作人員觀察林羽鹿,「看來您這位朋友沒事了,火災時他硬要往樓上闖去救您,還暈倒在逃生通道,可把我們嚇壞了。」
……
秦世像聽到什麼好笑的話:「救我?」
說著他竟當著眾人的面一把扶住林羽鹿的後頸,強迫他看向自己:「這麼關心我啊?」
林羽鹿萬分尷尬,聲音細不可聞:「沒事就好。」
「怎麼會有事呢?」秦世轉而攬住他的肩膀,好似彼此無比親密,「我們走吧。」
?
他步子很大,林羽鹿懵懵的趔趄著傷腿跟隨,直至停到輛頗顯奢華的商務車前,才想起發問:「去哪?」
秦世沒來得及回答,便有位眉開眼笑的年輕人現身幫忙開門:「老闆,找到林先生了啊?」
……你怎麼知道我姓林?
林羽鹿詫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