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追求的東西還真是不同。」髒辮笑嘆口氣,「漠哥大學畢業進公司,帶著設計部所有人花了五年設計這個系統,這是他全部的心血啊,眼看新車就要上市,他走了,成果全部留給公司。」
趙雪妮眼裡起了一層霧。
越野車又一次開過眼前,許漠直視前方,側臉硬朗利落,對眾人的歡呼叫好不為所動。
他越淡漠,越令人想要仰望。
「我們老闆幾次想請漠哥回來,他都拒絕了,這次還是嘉紋姐想的主意……」髒辮說到一半打住了。
趙雪妮看著他,「怎麼?」
髒辮擺擺手,「哎,這不能說……」
「我幹了。」她碰了下髒辮的酒瓶,仰頭喝完整瓶酒。
液體冰涼,直刺心臟。
「你隨意。」她將空酒瓶放上桌。
沒有男人禁得住酒量上的激將,髒辮無奈笑了。
吹完一瓶酒,他也把空瓶往桌上一杵,「根本沒有什麼模特。」
趙雪妮盯著他。
「宣傳片會在新車上市那天全網發布,漠哥是唯一主角。」
「這是嘉紋姐送給他的禮物。」
-
拍攝結束已經很晚,攝影團隊在收器材,許漠從車上下來,穿一套全黑衝鋒衣,和導演聊著什麼。
趙雪妮遠遠看著他。
傲人的大長腿穿上黑褲短靴,酷得令人挪不開眼。
幾天前肌膚相親的人,此刻卻讓她不敢走過去。
差距一直存在,只是養殖場的環境消弭了這些。
直到林嘉紋和她的團隊一來,將她和許漠兩個人的世界撕開一道口子,現實的寒風吹進來。
許漠回到了屬於他的水域,如魚得水。
而那片水域,對她來說明顯太深,太遼闊了。
即使跟著游過去,也會被浪頭打得頭暈眼花,撲騰半天找不到方向,怪狼狽的。
「聊一晚上了,要不加個微信?」髒辮收椅子時問,「我們要在這拍半個月呢,可以一起玩。」
半個月?
趙雪妮嘆了口氣。
「哎呀,看人姑娘為難了吧。」旁邊一大哥壞笑著說,「美女,你別理他,渣男一個。」
「哧!」髒辮不樂意了。
「渣男啊……」趙雪妮輕輕應聲。
這時,遠處的許漠似乎看了她一眼。
她下意識摸出手機,轉頭對髒辮笑了,「那加一個唄,男人不渣多沒勁。」
滴。
掃碼聲在夜裡清脆。
「哎,漠哥,你看下一步的計劃怎麼樣?」導演見許漠有些走神,提醒說,「明天上霧凇嶺拍雪景。」
許漠沒說話。
「漠哥?」導演揚聲喊。
許漠失神的目光驟然聚攏,瞬間有了凌厲,「誰定的這景?」
「……嘉紋姐!」導演緊張了一下,見他沒表情,小心翼翼說,「當然了,漠哥你對這一片更熟,你想去哪拍都沒問題的!」
「地點不用換。」許漠轉頭看向快熄滅的篝火堆,眼神幽幽,「女群演還是用那幾個。」
「好嘞!」導演連忙點頭,目送許漠離開。
「不對。」許漠走了幾步,止住腳步,回頭對導演淡聲說:
「明天,GG部的Rocky不用來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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