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應聲抬頭,目光清澈地落在他臉上,「怎麼了?是我哪裡沒講好,你沒聽明白嗎?」
邊野睨了眼題又斂回視線,左右扭動了下肩膀,將精壯結實的腹肌面向她,「昂……就、就第二步就沒懂。」
她回頭看自己寫的步驟,思索了下,「那我把這步給你再分解下。」她握筆垂眸,眼裡只有數學題。
邊野:「……」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胸口,這麼大個深V都看不見?
「我先給你講這一步的由來。」
姜梔慢條斯理地給他解析,溫和柔軟,沒有半點不耐煩。
邊野抓了抓後腦勺,在她講完這一步後,試探性看她,「你不覺得我這個衣服有點……」他故意沒把話說完,甚至不動聲色地將浴袍又拉開一點。
這會兒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見了吧。
姜梔看了眼完好無損的浴袍,眨巴了下眼重新看他,「衣服怎麼了?穿著不舒服嗎還是別的問題呀,要不然你先去換個衣服,我再給你講?」
邊野服氣。
「老子衣服好得很,換什麼。」他把浴袍往內一扯,收攏得緊緊的,半點都透不出來,皮笑肉不笑道:「你講你的。」
網上都什麼破主意,他守了十九年的尊嚴差點就蒸發了。
這一道題講完已經過了半小時,邊野揮揮手讓她回去睡覺。
門一關,他泄了口氣。
拿過數學題,他一點一點地記筆記。
記到一半,手機忽然響了。
是宋言旭發來的語音,含著奸笑:「怎麼樣啊野哥,今晚是不是好一頓溫存?」
「溫存個屁。」他簡直媚眼拋給瞎子看。
宋言旭調子拔高:「怎麼回事兒啊野哥,這單獨相處半點火花都沒擦出來?」
「沒工夫跟你瞎聊,老子還要做題。」邊野把屏幕掐滅往邊上一丟,重新記起筆記。
凌晨。
姜梔起夜去衛生間,遠遠看見邊野房間底部透出來的光,愣了下。
這都兩點了,還沒睡嗎?
想到他之前不時會因為打遊戲熬通宵,心底輕輕嘆了口氣,只當做沒看見。
天一亮,姜梔按時起床洗漱吃早飯。
她坐在餐桌前小口小口地咬著包子,恰好看見一臉倦意的邊野從樓上下來,黑眼圈明顯。
「這些是我整理出來的想不明白的步驟,你有空的時候幫我註解下。」他把帶下來的筆記本放在她面前,隨手拿了塊麵包塞嘴裡。
姜梔翻開,密密麻麻的筆記映入眼底。
她咬包子的動作一頓,詫異地看向他,「你昨晚一直在做這個?」
邊野困得很,整個人沒什麼精神,「那不然?」
所以她誤解他了,他真的有在認真學。
姜梔有些欣慰,把筆記收進書包,「我去了學校找時間給你標註。」說完,她又問:「你昨晚幾點睡的啊?」
他掀了掀眼皮,聲色淡淡:「四點。」
現在是七點。
姜梔不僅錯愕,認真叮囑:「還是要好好睡覺的。」
邊野好笑的湊近,挑眉看她,「連老子睡覺時間都要管,你不如乾脆跟我住一個屋?」
反應過來,姜梔耳尖微微泛粉,錯開視線,「誰要管你。」
說著拿起書包往外走。
邊野輕笑一聲,喝了杯牛奶懶洋洋出門。
-
學校今天新公布了志願者活動,要求每個學生都要參加,每學期累計至少10小時公益時長,跟畢業證掛鉤。10小時之上,時長越長,越有利於每學期評優評先和獎學金的分配。
同學們都躍躍欲試。
池念早早跟姜梔約好周六去敬老院做志願者。
兩人一個搬水,一個分發食物。
姜梔搬到第三桶水時,已經很吃力。
站著休息了片刻,正要重新起搬時,一隻手忽然出現在眼皮底下,輕而易舉地從她手裡拿走了那桶水。
「這種重活交給我。」
這聲音溫潤親和,她抬頭,看見一身白襯衫的白司裴。金框眼鏡下的眉眼帶著朝氣,整個人看起來陽光帥氣。
那桶水此時被他扛在肩膀上。
這是圖書館那天后她再一次見他,語調裡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疏離,「你也在這兒做志願者嗎?」
白司裴敏銳地察覺到她在保持距離,並不意外,彎唇一笑,「是啊,好巧。」
「這桶水要搬到哪兒。」白司裴示意她指路。
姜梔抿了抿唇,「還是我來吧,讓你幫我卻算成自己的公益時長,不合適。」
「這有什麼,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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