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煙霧裊裊地往上冒著,白色的燈光里,她身影有些朦朧。
家的感覺在這一刻具象化。
心臟被什麼敲了一下,邊野站在門邊,細細密密的暖意從四肢百骸里蔓延開來,像柔軟的輕紗緩緩將他包裹起來。
多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邊野想不起來,或許十年或許十五年。
可能黎女士和邊政的婚姻太失敗了,他從沒想過自己也會有期待家的一天。
那個時候才七歲,是不懂情愛的年紀,但他就告訴自己,這世界上根本沒有不計付出的感情,沒有人會比自己更愛自己。
可現在……好像也不盡然。
炒菜的聲有點吵,以至於邊野什麼時候回來的她都不知道。
腰上忽然一重,姜梔嚇了一跳,轉耳聽見熟悉聲音,低沉中透著點疲倦,「讓我靠一下。」
「還在炒菜呢,有油煙。」
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但她實打實地沒動了。
「嗯。」他像孩子似的埋在她肩窩裡,弄得她有點發癢,沒忍住聳了聳肩。
「這麼累啊,那……我給你看個東西讓你精神一下?」
邊野環抱著她,也不撒手,周身都溫和起來,「什麼?」
她關了火,拍拍他的手,讓他先鬆開。
邊野不肯,她就只好帶著人去客廳。
從外套口袋裡拿出絲絨盒的時候,邊野掀了掀眼皮。
皙白的手打開盒蓋,裡面躺在兩隻戒指。
「邊先生,姜梔女士今天鄭重地問你,要不要為她打上印記,徹底成為她的人?」她面色溫柔,聲音清甜,只是聽著都讓人心口塌陷。
邊野眼睫顫了下,沒想到她會去買戒指。
很驚喜卻也很感動。
她在努力的彌補那些年帶來的傷害,不論有意無意。
唇角不受控制地勾起,邊野卻還要逗她,「要是不願意呢?」
姜梔輕笑起來,眼底像有一汪溫水,「那不行,來不及了。」
她抓起他的手,指骨分明又修長,很好看。
「現在你只有點頭一個選擇了,願不願意都得打上我姜某人的記號,以後名草有主,要有有主的自覺。」
姜梔把戒指從他無名指上推進去。
冰冰涼涼的,但卻像火一樣炙烤著他的心臟。
「嗯,遵命。」
邊野無奈一笑,抬手看了一眼,發現裡面還刻了字。
JZ。
看到他的動作,姜梔解釋道:「這也是印記之一。」
她回頭看他,男人眉眼裡都是溫柔之色,「以後,你就不再是一個人了。」
像空靈的長鳴,穿過他生命里的無數時刻。
將那些消沉、陰騭、煎熬、酸楚,還有短暫的快活時光串成了一條線,線的始端還是黑暗中的囚籠,然而線的終端是此刻、是她。
邊野心口酸軟,眼底笑意卻逐漸濃郁。
他親自為她帶上那隻刻了他首字母的戒指,指腹摩挲著她的手,「套住,就哪也不許去了。」
姜梔眼眶有點濕潤。
抬手捧著他的臉親了親,然後在他抓住她之前,跑去了廚房。
姜梔做飯很有天賦,邊野晚上多添了碗飯。
她會跟他講在公司里經歷的有趣的事,還會給他說從別人那兒學來的段子。
偌大的房子裡,也算是有了人氣。
邊野眼底的溫柔就沒有落下來過。
吃完飯,兩個人圍在一起看了個電影,邊野要留她在這兒過夜,姜梔想了想還是拒絕了,「下次吧,明天上班需要的資料我還沒整理。」
「我送你。」
姜梔給他攔住,「我特意過來的,你再送我,送來送去的,比誰送的多嗎?」
邊野沒再堅持,找了車鑰匙要給她。
她晃晃手機,笑起來,「我已經打到車啦,下次再開。」
姜梔穿上外套,邊野替她圍好圍巾,「外面冷,別著涼。」
她半張臉都被埋在圍巾里,差點透不過起來,伸手往下扒了扒,「知道啦,但你這個粽子系法會給我悶死。」
在他發表意見之前,姜梔朝他揮手,「走啦。」
邊野親眼看著她上了計程車才走回去。
手機震動了下,姜梔看了眼。
[到家給我發消息。]
她莞爾,[遵命。]
晚間的雪更大了,路燈光線都被瀰漫得朦朧起來。
姜梔到小區外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
夜色深濃,溫度又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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