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不開心嗎?」
姜梔一路趕來,身上的寒氣還沒完全驅散,鼻頭和耳朵被冷風吹得很紅,腦袋微微歪了下,嘴角掛著柔軟的弧度。
邊野無疑是高興的,但——
「怎麼這麼晚趕過來,傻不傻?」一千多公里,今天還是周五,外面天這麼冷。
「想見你就來了呀。」
姜梔走過去,手裡還拎了份熱乎的餃子,打開小桌板放上去,「不是讓我陪你吃餃子嗎,這些都必須吃完才行。」
她指尖凍得很紅,邊野伸手握住,一片冰涼,心口澀澀。
「凍壞了怎麼辦?」他眉頭蹙起,眼神卻不忍責怪。
姜梔眉眼彎彎地逗他,「那只有你全權負責了。」
生動。
鮮活。
他好像又看見了曾經那個姜梔。
喉結滑動,邊野眼底一片寵溺,「嗯,我全權負責。」
姜梔陪著他吃完這份餃子,找了個臨時的摺疊小床放在他床邊。vip病房是套間,裡面有很舒適的大床,但她不肯。
邊野拿她沒辦法,只好任由她去。
晚上很安靜。
邊野吃了藥,困意襲來,沒陪她說幾句話就閉了眼睛。
姜梔側躺著,終於能好好看看他。視線從他深邃的眼眶一寸一寸逡巡到高挺的鼻子,最後是隱有胡茬的下巴。
從年前到現在,他們之間像個不真實的夢,如同巨大的薄膜籠罩在上方,只要稍稍用力就會被戳破。
她沉浸在其中,可偶爾也會失神。
情緒堆積著,一直在心底盤旋,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他,哪怕只有片刻。
直到此刻,他就這麼真實地出現在眼皮底下,那些隱匿的不安被忽地打散。
邊野閉著眼睛睡相很好。
姜梔下意識伸手,很輕很輕地落在他濃黑的眉毛上。比她的眉毛稍微硬一些,但並不刺手。
她眼神平靜而溫柔,一點一點往下觸摸。
輕軟的指腹划過他的眉骨、眼睛、鼻樑、嘴唇。
一路往下,停留在男人凸起的喉結上。
看著清泠,但一點兒也不戳人。
姜梔下意識往下按了按,下一秒,手腕被緊緊抓住,本該睡著的邊野眼眸晦暗,聲音微啞:「知不知道男人的喉結不能亂摸?」
她愣了一下,「那哪裡可以隨便摸嗎?」
問完,姜梔才覺得這話很有歧義,耳廓一下就紅了,想要抽手卻被他握住不放。
「你、你不是睡著了嗎?」她聲音嗡嗡。
邊野無奈勾唇,「你這樣摸誰睡得著?」
姜梔臉頰更紅了。
「你……快睡吧,我不碰你了。」她眼睫輕輕顫動。
「晚了。」
他嗓音微啞,抓著她的手往被子裡走。
姜梔一時沒理解,兩秒後腦子轟的一下,連忙退縮,「不、不用了,我保證不碰你了,行嗎?」
她整個人都紅得被水蒸過似的,可愛得令人想要咬一口。
「你腦子裡在想什麼?」
邊野提唇,好笑地將她的手放在腹部,稍稍用力,肌肉便堅硬了些。
「喜歡碰就碰個夠,這裡手感應該不錯。」
被窩裡溫熱,姜梔的指尖輕觸在腹肌上。
他鬆了手,放任她。
姜梔還是矜持了些,只流連地碰了幾下便收回了手。
指尖滾燙,她感覺呼吸也燙。
「快睡覺。」
說完,羞得垂著眼,心臟怦怦直跳。
邊野伸手握住她手,眉目溫柔寵溺,看著她透紅的耳廓,低聲不疾不徐道:「醫生說現在恢復情況良好,快的話明年就能痊癒,至少看起來能像個正常人。」
姜梔眼睛眨了下,心裡有點澀意。
「等我能站起來,就結婚,好不好?」
她聽著,眼眶有點濕潤,悶悶地「嗯」了一聲,「你要早點好起來,不然我就不嫁給你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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