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去上體育課,只剩下她和周允競兩人,周允競為她上藥,她渾身發軟地趴在課桌上。
然後周允競問她:「這麼難受?」
夢裡的她和現實做了一樣的回答,支撐著身體,很呆又很認真地回復他,藥里可能加了什麼東西,成分有問題。
所以搞得她很難受。
周允競看了這樣的她一會兒。
從這裡開始,接下來的一切都朝著不對的方向發展。他沒問她下次還這麼莽撞地衝上來嗎,沒問這句原話,周允競只是看了她一會兒,帶著像戲謔,又像無奈的眼神,向她伸出手。
許熙不懂他是什麼意思,在愣怔的幾秒里,周允競像是沒什麼耐心,直接把趴在課桌上的她撈了起來。
周大少爺的手臂修長,有力,也帶著熱度,許熙掙脫不了,只能任由著他把她抱起來,放在課桌上。
他抱得輕輕鬆鬆,帶著男性的力量。
幾張試卷被壓得皺巴巴的,許熙垂著雙腿,白色的帆布鞋在空氣中晃了一下,她不由自主地抓住手邊課桌上的教科書,看上去不知所措。
兩個人面對面,隔著幾厘米的距離,周允競漆黑的眼睛盯著她,說:「你怎麼這麼呆啊。」
許熙想說我沒有,但下一秒,她就說不出話了。
周允競把那隻破藥膏隨手丟到一邊,雙手撐在她身側,按著試卷,親她的臉蛋,耳垂,脖頸。他的嘴唇沒有離開她,貼著她的軟肉,含含糊糊道:「現在呢?」
難受。但並不是痛苦的難受。
是那種熟悉的感覺。
許熙分不清這種感覺到底由何而來,酥麻的癢意從尾椎骨直達天靈蓋,連說出口的詞句都是破碎的,「我不知道……」
聽完她的答覆,周允競不輕不重地掐了下她的臉蛋,「那再試試別的。」
教室窗戶通透,明亮的日光投射進來,將一切照的纖毫畢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人回來。他們離得好近好近。
剩下的一切都是模糊的,破碎的。
混亂的,不可言說的。
原來那種奇異的感覺,是因為……
許熙終於搞清楚了。
她驚醒了。
許熙醒過來,躺在宿舍的床上,微微喘著氣,鼻尖沁了層薄汗,心臟卻砰砰直跳。
天。
許熙,……你到底在想什麼。
為什麼會做這樣內容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