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那種衣物洗滌之後淡淡的沁香,讓人聞著就感覺對方是個很愛生活且生活質量很高的男孩子。
這讓那段時間每天擠著時間學習,一回去就想倒頭就睡,但強迫自己洗澡護膚洗衣服的邊月白,非常的羨慕。
符瑾點點頭,「懂了,那你昨天爬人身上欲行不軌之事也是因為...咱保溫杯哥太香噴噴了?」
這說法也太奇怪,邊月白臉瞬間紅了,吞吞吐吐:「那是個意外。」
「不過話說回來,怎麼就這麼不敢信呢,你口中那個溫柔體貼的保溫杯哥是外院院草。」符瑾稍加沉思,又道,「我聽說的柯弋可不這樣啊。」
毛霏霏「咦」了一聲,問:「你是怎麼看出溫柔體貼的?」
符瑾抬抬下巴,「她去年冬天用的暖寶寶都是保溫杯哥送的。」
「這倒是有點誇張了。」邊月白解釋,「就是之前我來姨媽痛經,然後他看我不舒服,下午吃完飯回來的時候帶了幾片暖寶寶罷了。」
符瑾從她腳下的帆布包里抽出一本書,抖了下,裡面劈里啪啦掉出好幾個暖寶寶。她眉梢一揚,語氣揶揄。
「噢?幾片?」
邊月白:「......」
她早忘了,怎麼跟符瑾提了句她記得這麼牢。
「等一下,我們又聊偏了,我有個疑問。」戚慧舉手打斷。
符瑾抬手,「請,戚老師。」
「那你聽到的保溫杯哥是什麼樣的?」戚慧問完,還小聲嘟囔了句,「還是覺得這名字念起來有點拗口,沒前夫哥順口啊。」
廢話那是你前...不對現在該叫現任哥了。
說到這符瑾來勁了,坐直身體,清了清嗓子才說:「這麼說吧,外院柯弋那臉蛋那身材可是出了名的優越。咳,這都是我發小說的,你們也知道我發小也是外院的。他的顏值無可爭議,但是他本人——」
「也很有毒!」
邊月白歪了下頭,不明白她語氣里隱隱的遺憾是為什麼。
「就咱大一的時候,軍訓完第一次開講座報不上名那次記得吧?」
「記得。」
三人點頭附和。
那次講座也太影響深刻了,一聽說能加綜測,當時正值剛開學大家都對這種加分項格外積極。導員那講座消息一發即報名截止。
等她們寢室四人看到消息的時候早就結束了。
愣是沒趕上那盛況,聽說到場的一人發了一張奶茶券。
想想又是羨慕別人的一天。
「就那次,有個環境學院的姐妹,長得還挺漂亮那種,在軍訓的時候一舞成名。這姐妹看上了柯弋,你懂吧軍訓結束還唇紅齒白的那種帥哥,往當時黑不溜秋一群男生里一坐就跟個明珠一樣。」
「而且當時不是有那麼句口號『猶豫就會敗北』嗎?這姐妹直接勇了上去,跟人要微信去籃球場蹲人還不算數。還跑去講座偶遇,看柯弋邊上沒人坐,屁股都沒沾上就被柯弋一句話堵得臉都綠了。」
毛霏霏好奇心被勾起來,「說了啥?」
符瑾跟說書的老大爺似的,故意留了個懸念頓了頓,一掃三人抓癢撓腮的表情,滿意點了點頭還有模有樣地說。
「他說——迂迴戰術對我沒用。」
「那姐妹問他那打直球怎麼樣,他直接說『不想被當面拒絕的話最好不要』。最搞笑是給那個姐妹惹毛了,然後她咬死不承認喜歡他,就要坐那。」
「一整個講坐架著二郎腿抖腿,給柯弋吵得沒看完就走了。我朋友說還是第一次看他臉臭成那樣,哈哈哈哈哈聽著就好笑。」
「還不止呢,我跟你們說......」
符瑾又洋洋灑灑舉了好幾個例子來支撐她先前的觀點,不斷深化固有印象。
就這麼說了十幾分鐘,說得口乾舌燥,她停下猛灌了半杯水,爽利地「哈」了一聲。
符瑾重新坐回位子上,手一拍,結束。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很割裂?」
話音停,一時間,三道視線都投在邊月白身上等她開口。
確實,她口中的柯弋對她來說確實很陌生。
邊月白對柯弋觀感挺好的,僅作為考研搭子來說。但是室友們總是糾正她這種不每天相互報進度的不叫搭子,但是邊月白就覺得他們之間有種默契的——戰友情。
雖然對方學習也不是很積極,但是天天會來打卡學習說明還是很上心的。
熟悉了之後柯弋也會很有禮貌跟她打招呼,但不會問一些很逾越的問題。比如,問她今天學到哪這種讓人有壓力的話。
最多在邊月白椅子上搭著的衣服掉地上的時候過來提醒一句,有一次她抱著東西太多筆掉了彎腰幫她撿一下等等這類小事情。
多貼心啊。
而!且!他無論是平板寫字還是電腦打字從不會發出噠噠噠那種擾人的聲響!
怎麼會是符瑾口中這麼無禮的人呢?
要是在此之前聽到柯弋這些事跡,邊月白想都不會想就把人劃分到仗著長得好看就為所欲為,隨意踩踏人家一顆真心的那種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