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最後那個詞，柯弋斜了他一眼。
邵杜沒看見，繼續：「這都不漂亮，那你將來女朋友得是啥樣啊？」
「首先，你要是體驗一把我剛剛的經歷你也會記憶深刻。其次，她勉強算是長得好看。」
柯弋指著自己的臉，「這張臉看久了還不能提高你的審美嗎？」
邵杜白眼要翻到天上去，真誠告誡他：「求你了，能不能別那麼自戀。你這德行真的會找不到女朋友的。」
誰知他說了句「稀罕」。
邵杜無語：隨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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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正值疫情剛開放那段時間，出入校門卡得比較嚴，必須人臉認證成功才能進入。然而學校不知道在哪買的機子，真的很爛，有的時候刷好幾遍都識別不出。
這就導致閘機前總時不時的卡住人，然後一條長隊排在那里。
柯弋跟邵杜步子又邁得大，手裡也沒重物，很快追上兩個女生，不聲不響排在兩人身後。因此她們說的話一字不差地傳進柯弋耳中。
「拎得動嗎？不行咱等會兒，我男朋友在趕來路上了。」
「可以！......什麼？」邊月白猛然轉頭面露詫異，「你們什麼時候覆合的？」
「就前兩天。」
「什麼人啊這麼不像話？」她在邊上偷偷摸摸給人上眼藥，「怪不得是前夫哥呢，還沒我這個室友來的靠譜。」
柯弋眼皮微動，回著他媽發來的消息，說好了今晚吃飯，又泡湯。從小到大這樣的事也不知道發生多少次，早已司空見慣。
回完消息手機丟進兜里，柯弋跟在她後面，對方跟個麻雀一樣在那嘰嘰喳喳的，後腦勺的小揪在眼前晃得煩人。
真想一把給她按住，看看是不是不動就說不出話了。
天氣這麼熱哪來那麼多精神？
想歸想，柯弋不會真這麼做。
不一會兒，邊月白跟室友一人一條隊將要排到。她室友的男朋友匆匆跑來，招了招手，站在裡面一見到人就開始傻笑。
柯弋內心鄙夷，戀愛中的人看上去都傻乎乎的。
再看一眼那個害他搞了個大烏的女生，剛說得起勁，這時候卻退到一旁默不吱聲。整個人精神置鑠，面露紅光，雙眼炯炯發光，一臉「磕到了」的表情。
柯弋有些看不懂她，更多是不理解女生之間的友誼。
邊月白把行李往室友手裡一塞，推了一把，滿臉嫌棄，「走走走。」
柯弋歪頭，就這麼幾分鐘，她這麼表情能這麼豐富？
室友先她一步進入校內走到她們口中的前夫哥面前，對方接過室友手裡的行李箱，朝著這裡感謝一笑。她的室友朝她揮手再見，「邊月白那我們先走啦，晚上見。」
名叫邊月白的女生只是從人臉識別機後伸出一隻手揮了兩下，因為她又被學校這個破機子被卡住了。
當初手機上人臉輸入系統的時候正好畫著全妝，但她平時基本不化妝，這就導致她經常被卡，但是多試兩下找准角度就能掃上。
邊月白無奈地嘆了口氣，準備再次試一次。
一個側彎腰，她的臉是從屏幕前移開了，但機子瞬間抓取了她身後那張冷淡的臉。
滴——
閘機放行。
邊月白正身起來就看見閘門大開，驚訝地低呼了聲，「誒？延遲了？」
閘機隨著她走過再次關上。
屏幕上出現柯弋一張臭臉和下方彈出的一句話——系統繁忙，請過段時間再次嘗試。
邵杜站在裡面憋笑，「換台機子重新排隊吧。」
柯弋絕望地閉了閉眼。
第17章 Allergy 17 嗯，報復社會垃……
上午開完例會之後, 邊月白被盧成天叫到辦公室，原以為
是要會議紀要。
一開口就是，「能再給我幾分鐘嗎？我很快就理出來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