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嘛,總是能擠出來的,無非是累一點罷了。
世上又不是只有一種戀愛方式,她不信邪選擇折中,在汲取了戚惠的戀愛經驗之後,她約了柯弋某日下班之後晚上一起逛校園。
黑燈瞎火,多好的機會,牽個手親個小嘴什麼的。
等邊月白回校都快八點,柯弋在校門口接到她,自然而然地接過肩膀上的包,掂了掂,裡面的筆電死沉。
看著她歪著腦袋錘了兩下肩膀,柯弋掌心附上她薄薄的肩,用了點勁兒幫她按了兩把,才說:「有空去健身房練肩吧,肩頸那塊能好點。」
邊月白回頭,一臉「你沒事吧」的驚恐表情。不一會兒,她嘴角一提,「可以啊,那我倆估計真就見不上面了。」
「我去健身房找你。」
「......」邊月白凜著一張臉,「謝邀,還是算了。」
-
不管柯弋怎麼說,邊月白沉默到底,專心地拉著他手向前走。
穿過喧鬧的操場,又走過兩幢教學樓,找到那個跟戚惠學習討教之後選定的絕佳戀愛首選位置。這塊地段晚上人少,長椅後是一個小坡,栽滿了鬱鬱蔥蔥的綠植,意境極佳,靜謐又美麗。
兩人坐下,邊月白不動聲色開啟話題,手蠢蠢欲動地向柯弋貼近,就當指尖快要相觸。他反手包住她的手,捏了捏,順著手心撐開她五指,隨後扣住。
邊月白手指收緊與他同握,望著他,打了好大一個哈欠,下意識眼睛眯起,再睜開淚汪汪的。
柯弋看了眼腕錶,無奈地勸她:「回去睡覺吧。」
「不要。」說著又打了個哈欠。
「......」
柯弋也不跟她廢話,撈起她就往回走。
邊月白像個無賴小孩,抗拒地拉著他手,「不要,我們好久沒見了。」
「她們都說我們談戀愛跟沒談似的。」
「她們是誰?」柯弋停下動作。
「室友。」
這理由也是夠離譜,柯弋無奈又好笑,看著她累出褶子的眼皮,還有點心疼。他自然地拉過她,長臂攬住她肩膀,手掌撫摸著髮絲,「先回去睡覺?」
「用不著那麼著急,未來還有很多時間在一起。」
邊月白抬頭,呆呆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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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下午。
邊月白第一次一個人接待當事人。
離婚案,來者是個沒比她大幾歲的姑娘。名叫馮水桃,人如其名,身高並不高,特別溫柔可人,偏甜美的長相。
馮水桃跟她的丈夫兩人相識於校園,畢業之後順理扯證結婚。
男方有個小公司,今年年初跟職員出軌。上個月被馮水桃在手機里查到酒店訂單記錄,這才戳破這段奸.情。
邊月白沒有全權負責案件的能力,這只是盧成天給她的一個練手機會。主要還是服務好當事人,做到細心傾聽不打擾,記錄核心內容,了解案情大概。
見面時間由著馮水桃要求安排在她下班後,晚上六點開始,結束已經快八點。
邊月白掛著笑意將她從接待室送到電梯口。
在電梯門關上前一瞬,馮水桃伸手擋了下,嘴唇囁嚅了下,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邊律師能不能陪我走一段路呀。外面烏漆嘛黑的有點嚇人,就陪我走到公交站台就好了。」
「我還不是律師,叫我小邊吧。」邊月白笑說。
看著她怯生生又覺得麻煩人的模樣,邊月白心一軟,想起盧成天的叮囑,但一想只是陪當事人走兩步,於是乎答應了。
「那你先電梯出來,我去跟我們前台姐姐說一聲。」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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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月白跟阿麗說好接待室東西她回來收拾後,就拿了個手機跟馮水桃出去。
離開律所,馮水桃似乎沒像在律所時表現那麼拘束,話也開始多起來。
「鄭冀他其實在工作之前對我很好,我們兩個大學不在同一個城市,他周末只要一有空就會高鐵來看我。」
馮水桃嘆了口氣,「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今年是結婚第三年了,也是我們認識的第八年。這段感情突然就爛了。」
邊月白不太會安慰人,只能時不時給出點回應表示她還聽著,畢竟她感情也才剛開竅。
馮水桃的故事很讓人唏噓,同時她也不由想起前天晚上柯弋那句「未來還有很多時間在一起」。
當時聽著還有些愣神,太美好的設想了,且不說會不會變心,兩人都還沒開始接觸工作。她爸媽的愛情給她的啟示就是,多激烈的愛情都會被柴米油鹽磨滅,最後靠著孩子這個紐帶系在一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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