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後續可以順利晉級,不出意外地話,應該會的。」沈月君端起自己手邊的檸檬茶輕抿一口,眉頭微皺,轉而開了瓶礦泉水。
左蕭南瞥了眼老神在在的沈月君,呵,知道的這麼詳細,怕是老早就盯上人家了吧?
「她有食療的天賦這點估計藏不了太久,她還就一個人,到時候在那跟鐵桶一樣的食療隊伍里,怕是不好混。」
尤其是姜汀溪昨天還被蓮佬提點了幾句,儘管就那麼簡單地一句話,但也足以讓食療的那群人嫉妒得冒酸水了。
蓮語冰已有大半年沒開課了,在姜汀溪這一屆也沒有開通導師通道接收學生,很多食療那邊的學生靠著自己導師的推薦信或者自己私下投簡歷企圖去蓮語冰的團隊裡學習深造,都被無情拒絕打回。
大家原本都無法接觸大佬,你沒有我也沒有,大哥不笑二哥,倒也保持著來之不易的和平。
姜汀溪這麼一來,就如那滾燙的隕石突然砸進冰冷的湖水裡,勢必要飛濺出一堆火星子。
說到食療那邊固化的模式,沈月君目光也冷了些許,「有些人被捧得太高,就容易得意忘形。」
連裝都不裝一下,直接把垃圾端上桌,當真以為別人都是傻子。
付郝示意陳黎收拾一下桌上的殘骸,神色稍稍正經了一點,「倒也不用那麼悲觀,有人能收買水軍的口風,但卻收買不了群眾的選擇。只要客源足夠,策劃不出大問題,後續資源跟上,她挺進決賽圈我都不意外。」
「不過就是這個定價明顯有些偏低,有食療效果的菜品才賣600一份,感覺食療那邊的老頭子要是知道了,指定要嚷嚷一句破壞行業生態的話。」付郝想到那個情景,不由得笑出聲,他還挺期待姜汀溪如果對上那群眼高於頂的傢伙會說出什麼語出驚人的話。
左蕭南倒沒有付郝那麼樂觀,「雖然姜汀溪這個菜做的確實還行,但她一個人對上食療那邊……只能說,蚍蜉撼樹。」
「而且你就等著吧,過不了幾天,市面上就會出現一堆和姜汀溪售賣的食物類似的菜品,甚至比她的售價更便宜,用料更好。」
惡劣的打壓價格戰,搶奪客源,最後再無情地吞併或者驅逐,這是那群人一貫的作風。
付郝沉默,他自己就是商人,自然明白左蕭南說的,新人難出頭,黑馬需伯樂,這是每個發展過剩的行業到後面都會面臨的問題,姜汀溪這種情況*不會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她都還沒擔憂起來,你們倒是想得多。」沈月君將手中的檸檬茶一飲而盡,他倒是不怎麼擔心這事,若是姜汀溪連這點困難都邁不過去,那未來想擠進食療師圈子則更是天方夜譚。
「有空擔心這個,不如先想想怎麼熬過今晚的宴會。」
上層社會幾乎隔三差五就來個晚宴,理由五花八門,來參加的人也是魚龍混雜。
但能讓沈月君幾人同時都參加的,其實不算太多,這種宴會一般出席的人非富即貴,權高位重,談話都是在肚子裡繞了四五圈才出口的謎語人。
沈月君其實不喜歡這種晚宴,但身為帝國二皇子,很多時候也由不得他任性。
這次就是因為三個月前遠征的雄獅軍團圓滿完成任務返程,所以特地設宴慶祝,而此次回程的名單中,就有沈月君的母親,帝國的皇后沈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