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人?」宋以枝和身邊的男人說了句。
容月淵環視了一圈,開口說,「基本上都是築基左右的修士,有少部分是金丹修士,金丹修士不超過二十,這些應該都是散修。」
散修不比身後有世家有宗門的弟子,他們修煉全靠自己摸索,也不是沒有全靠自己就出類拔萃的散修,但那太少了。
宋以枝應了一聲,而後依次看過去。
看完之後,宋以枝抬手捏了捏眉心緩解一下視覺帶來的衝擊。
透過表面看本質最不好的一點就是一眼過去能看到一些不該看,比如說在某人心臟上張牙舞爪的毒蠱,比如說身負極大惡果的人……
總之,一眼過去,這正常人竟然沒有幾個。
容月淵看著宋以枝有些一言難盡的神色,低聲關心,「怎麼了?」
「看得我眼睛疼。」宋以枝說。
見慣了道骨仙風、正氣凜然的修仙者,如今乍然看到這樣一群人,她的眼睛受到了極大的荼毒。
看著宋以枝這一臉痛苦猙獰的樣子,容月淵是又心疼又好笑。
這小姑娘怎麼這麼可愛?
「你還笑!」宋以枝瞪了一眼容月淵以此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容月淵稍稍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溫聲開口,「錯了。」
「錯哪兒?」宋以枝順口就來了一句。
容月淵認真的思索起來,隨後不怎麼確定的開口,「不該笑?」
這下,輪到宋以枝一臉笑容了。
被戲弄了一通的容月淵真是無奈極了,他捏了捏宋以枝的臉蛋沒說話。
躲在人群後的夫婦兩並沒有引起多少注意,就算有人看過來也權當是小夫妻擱那兒蜜裡調油,最多就是看幾眼感慨一句這夫婦關係好就移開目光了。
就在這對夫婦還打算說點什麼的時候,一隊人御劍自山上的仙盟飛下來,那排場倒是有點大門大派的樣子了。
宋以枝咽下到嘴邊的話,看著那御劍而來的一行人,微微眯眼。
架勢很足,但不過都是一群築基修士,領頭的倒是一個金丹修士,一群築基修士,氣勢頓時就矮了一大半。
那一行人以瀟灑的姿態落下,而後一個個收起劍佩在身後。
看上去還是劍修?
「咚。」
一聲鐘響,竊竊私語的人群頓時就安靜起來了。
站在臨時搭建起來的台子上的金丹修士揚聲開口說道,「接下來就是仙盟挑選新弟子的考驗。」
「還有考驗嗎?不是說築基就能拜入仙盟了嗎?」一個男人忽然開口。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質疑。
那個金丹修士開口說,「諸位不要急,請相信仙盟的包容萬象,接下來且聽我說一說這磨礪的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