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陽抬頭看著趙弦歌,「在府中你便就穿著男裝,府中的人不敢說什麼,若是敢說,我必然會跺了他。若是進宮或是去公開的場合你在著女裝便是了。」
「如此不好」趙弦歌倒不是真的擔心給裴墨陽帶來麻煩,而是趙弦歌怕一旦恢復了男裝的打扮,日後再去做別的事情會不方便。
「有我護著你,你怕什麼?」裴墨陽這話出口自己都有些震驚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語來。
趙弦歌也沒有明白裴墨陽的意思,難道是因為自己是男子,所以穿回了男裝更加可以做趙玄朗的替身嗎?
一時之間趙弦歌不知道該說什麼,抬頭看見四月,便叫四月去給自己拿藥過來,看著四月拿過來的藥,裴墨陽有些疑惑,這不像是大夫開的藥,便就問了一句。
趙弦歌搖了搖頭示意四月不要說,可裴墨陽看出了不對勁,有想到了趙弦歌此前的一些話語,將藥碗拿到了手中聞了一下,藥味帶著刺鼻的味道,不是一般受傷會喝的藥,盯著四月便就要知道到底是什麼。
四月看了看趙弦歌根本就不敢說,裴墨陽有些生氣了,「看著我,別看他,說這到底是什麼藥?」
四月看了一眼裴墨陽的眼神,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十分害怕裴墨陽的樣子,「這,這,這是公主一直吃的藥,毀壞公主根基的藥,只有如此公主才能看著孱弱許多,不像是年輕氣盛的男子。」
裴墨陽看了一眼趙弦歌,氣憤的將藥砸在了地上,碎片飛的到處都是,趙弦歌也什麼都不解釋,緩慢的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碎片。
裴墨陽走到趙弦歌的面前,抓住趙弦歌的胳膊,將趙弦歌拉了起來,「我都知道你的身份了,你又何苦還要這般作踐自己呢?這藥對你身子虧空那麼大,你便就不能愛惜一點嗎?」
看著裴墨陽生氣,趙弦歌只是一臉委屈的看著裴墨陽什麼比劃也沒有,四月站起身來,走了過去,想要拉開裴墨陽,「少監大人,這事情不能怪公主的,公主這藥一旦服用了,便不能停下,若停了,怕是熬不過十日便會沒命的。」
裴墨陽放開了趙弦歌的手,不明所以的看向了四月,「什麼意思?」
四月看了趙弦歌一眼,一臉無奈又害怕的樣子開口,「公主這藥算是一種毒藥,雖然不似其他的毒藥能查出來,可若是服用這樣的藥,便等於是將命交到了這藥上面,停下一日,明日便會全身顫抖,像是受寒一般,過些日子該就會全身僵冷,活生生被冷死了。」
看著四月也說不明道到底怎麼回事,裴墨陽將目光放在了趙弦歌的身上,趙弦歌低下頭卻什麼也不肯說,那害怕的感覺濃烈的從全身每個細胞散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