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四下張望了一下,沒有看見四月的身影,「怎麼?你身邊不是有個叫四月的小丫頭嗎?這會兒反倒你在你身邊了?怕不是知道你要死了,所以跑了吧!」
這陰陽怪氣的語氣趙弦歌並沒有在意,反而露出了笑意,放下了手中的竹簡,看向阿蠻比划起來,「你不會讓我死的,我死了少監不會放過你。」
「你那麼篤定嗎?」阿蠻將藥放在了桌面之上,走到了趙弦歌的面前,「你可別忘了,我也是喜歡裴少監的人,若是沒有你,他一定是我的。」
「可你也明白少監心中滿心滿眼都是陛下,便就算沒有我,他也同樣不會心悅你,不會將你留下。」趙弦歌的笑意在嘴角,眼神十分的篤定和自信。
「在我看來裴少監心中更在意你才是,更何況你若是死了,我便有著裴少監的把柄,他如何能不被我左右呢?」
聽到阿蠻的話,趙弦歌便覺得十分可笑,裴墨陽是什麼人,要是一星半點的把柄就能被拿捏的話,也不知活到現在死了多少回。
「你便覺得他能爬到如今的位置沒有半分手段嗎?你若是能拿住他的把柄,那麼我保證你會死的很慘。」看著阿蠻不信任的臉龐,趙弦歌比劃著名:「若不然我們打賭,看看你到底能否拿捏他?若你贏了我自願離開,若你輸了便永遠不可出現在他的身邊,如何?」
阿蠻有些詫異的看著趙弦歌,「你想如何賭?」
「便賭我體內的毒。」
看著趙弦歌的比劃阿蠻反而有些不明白的,這算是什麼賭注?完全不明白的看著趙弦歌。
「裴墨陽一開始接受的命令便是殺我,而後卻變成了護我,而我如今算是病入膏肓的姿態,你說若是你研製不出解藥裴墨陽是會殺你,還是會看著我死呢?」
趙弦歌從床榻上下來,走到了阿蠻的面前,「若裴墨陽不惜一切要你救我,你自是可以以此要挾,若他不救我便就證明他的心中只有趙玄朗,而你又覺得你有幾分把握可以斗得過當今的皇帝呢?」繞到了阿蠻的身後拍了拍阿蠻的肩膀,「裴墨陽是斷袖,你若要改變他的癖好,斷然是不太可能的,若你真的能賭贏拿捏裴墨陽,我到是覺得你有幾分本事。」
雖然這賭注看起來是無稽之談,可阿蠻卻明白趙弦歌的意思,不管事情的大小,若是裴墨陽想要受到要挾,哪怕一點也足夠,若是不受這個要挾,便就是天大的事情,裴墨陽也不會在意,只會是殺人滅口。
而用趙弦歌體內的毒來做堵住,無非就是要看看裴墨陽對趙玄朗的情誼到底還有幾分,如果裴墨陽的心中全然都是趙玄朗的話,趙弦歌的生死對於裴墨陽而言,只要盡力了,死了也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