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張鳴描述,出事的那天晚上,他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聲音是凌之路的。
「阿鳴,你出來一下,我想跟你在灌木叢里……」
此話一出,張鳴又害羞又激動,只當這是凌之路的其他號碼,根本沒往深處想,傻乎乎地走進了深淵。
剛來到指定地點,張鳴的嘴就被一隻手掌給死死地捂住了。
他嚇得大驚失色,拼了命的掙扎,奈何自己的力氣太小,根本不是兇手的對手。
兇手往張鳴的手臂上打了一針,冰涼的液體進入體內,張鳴很快失去了力氣,被扔在地上,連根手指都抬不起來。
枝葉遮擋住了月光,張鳴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是個胖男人。
危險讓他芳心大亂,求生的本能讓張鳴不停地向男人求饒,「求你別殺我,我,我有錢,我可以給你錢的。」
厚重嘶啞的聲音從上面傳來,兇手道:「你給我再多的錢也不能幫我買到凌之路的感情,所以,我要你的錢有何用?留著給我燒紙嗎?」
「你,你喜歡凌哥?!」
砰——!
兇手一腳踹在了張鳴的嘴上,彎腰道:「是啊,我非常崇拜他,非常……喜歡他。每當我看見他跟你在一起時,我都恨不得把你的眼睛給挖出來。凌之路那麼光彩奪目,怎麼可以被你這樣的賤人給迷住。」
「……嗚嗚嗚。」
為了防止張鳴叫出聲,兇手脫下自己的臭襪子塞進了張鳴的嘴裡。
噁心人的臭味熏的張鳴白眼外翻,胃裡作嘔,不過比起未知的危險,這些都不算啥。
兇手掏出鋒利的刀子,對準張鳴的眼睛扎了下去,旋即,血液四射,為灌木抹上一層瑰麗的液體。
張鳴痛得流出了血淚,想喊喊不出,想逃逃不了,這種無力的恐懼感讓他深感絕望。
接下來,兇手舉起沾染血液的利刃,又給了張鳴幾刀。
張鳴承受不住巨大的疼痛,活活疼暈了。
聽完張鳴的敘述,凌之路臉色鐵青五官扭曲,猶如一頭失控的猛獸,憤憤道:「那個人也敢肖想我,他算個什麼東西!」
「凌哥。」
張鳴哽咽道:「我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你還肯……要我嗎?」
凌之路倏然頓住了,他沒給張鳴一個準確的答案,只是讓他好好休息。
剛掛了張鳴的電話,蘇郁那邊來消息了,描述的情況跟張鳴說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