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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清思唔了幾聲。

李聞道含了含,輕笑一聲,最後退出。

他偏頭,吻在耳後:「泱泱不是不怕嗎?」

惟恐婦人會入內,褚清思顧不得去回應男子,而是即時朝外高聲道:「簡娘!」

「小娘子,簡娘不在。」

是其餘的隨侍。

褚清思稍稍安心,繼而命令:「你去皰屋端一碗熱湯來。」

隨侍唯唯一聲。

腳步聲也隨即漸遠。

褚清思見男子已經離開,不再繼續,輕聲詢問:「阿兄可以留下了嗎?」

白馬寺距洛陽有四五十里。

驅馬再快,也至少需六七刻。

人已經如此疲睏,倘若再繼續必然會出事故。

李聞道垂下眼帘,眼裡含笑道:「我從洛陽歸來,還未曾向陛下復命。」

褚清思聞言轉身朝几案走去。

剛屈膝跪坐,要給韋比丘回書的時候。

一雙手臂從腰側環在身前,脊背被寬厚的胸膛所貼。

男子埋首在她頸間:「但阿兄捨不得泱泱。」

*

女皇開釋無辜,名僧支迦沙摩重新回到白馬寺的消息很快便傳至還在里坊以刑罰訊問李氏宗室的周張二人耳中。

他們自也有耳目,同時獲悉褚清思無恙一事。

在停手命左右繼續施以酷刑後,知道自己升階再次無望的張斂懷著憤恨的對此表示不解:「陛下為何不藉此時機處理褚公等人。」

周俊聞此消息,並未有旁人的驚愕,鎮定回答:「必然是那位褚小娘子對陛下還有所用處。」

順著庭階下所蔓延的血跡,張斂看向那些還在對李氏子弟用刑的人,高聲斥其用力,然後轉頭:「一個小娘子能有何用?唯一的用處就是可以借她為玉陽公主翻譯佛經來將那位隴西郡公給徹底解決,但陛下既然會摒棄如此之好的機會。」

周俊轉著酸痛的脖頸:「佛經之事的影響並非是能靠你我的殺戮就可以消弭的,天下百姓多信奉佛教,幾載以前在陛下的推動之下更是過為已甚,即使殺了妖僧、玉陽公主以及所有僧人,以後再有災禍,百姓心中依然還是會覺得是女主天下之故。佛秀的影響太大,他所宣揚出去的言論會成為一粒種子,隨著歲月的不斷流逝,從此在萬民心中生根發芽,最終於數載以後危及基業,而陛下對此事也瞭然於胸,所以才會小心措置,在誅殺的同時亦要不留後患。」

張斂看過去,言語間微有褻慢:「就是那個小娘子?她會比你我手中的這些酷刑還有用?」

周俊雖然是靠女皇告密制度而起於市井,但也曾閱讀過幾卷經典,心中明白要揣度君心與何為適可而止,比起嘗到權勢滋味而冒進的張斂,更懂謀慮。

他嘆道:「你我皆靠仰陛下鼻息以生存,過猶不及。」

張斂看著比自己升階迅速的周俊,心有疑慮。

半信而半不信。

因為他們二人之間並非是能相友好的同寮。

在女皇面前,為各自的權勢,還會有所競爭。

*

不足膝高的臥榻邊,鋪設有一張對鹿彩紋的長席。

而女子絳色的襉裙將上面大半的紋飾給隱蔽住,如綠茵般的披帛被展開裹著左肩,又柔順的從肩上一路垂落至坐席。

層層帷幔被高束。

立鳥薰香爐放置在一側,陶製平盤上所焚燒的香草藥物散出縷縷白煙,彎繞盤旋,最後消失。

惟余幽香。

褚清思就跪坐於此。

一刻前,在她的勸諫之下,

男子終於願意休息。

此時就躺臥在榻上,閉眼安寢。

但一隻手始終都緊握著她的手腕。

褚清思故也安安靜靜的守候在此,未被捉住的左手則放在大腿上,有些無趣的低垂著腦袋,撫摸上面的紋飾。

或是抬頭,嫻靜望著男子。

聞見其吐息逐漸平穩,她才小心翼翼的將手腕從他掌中抽離。

可在用手去分開他彎曲長指的時候,無意拂過其指腹,發現上面有薄厚不均勻的繭,是執劍所致。

褚清思又留戀的摸了摸。

然後站起身,穿好脫在一旁的錦履,走去整理要帶回洛陽的那些竹簡帛書。&=&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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