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再無動作。
他略擰眉:「抱緊。」
褚清思往中庭、甬道及四周望去,說出自己的憂慮:「簡娘她們。」
李聞道笑了笑:「你我是兄妹,有何不可。」
褚清思長而濃密的黑色睫毛輕輕顫動,為不讓他發覺,在貼近男子以後才敢張開手臂,於是分別從男子頭顱左右繞去,在其頸後會師,抱住男子的脖頸,此動作讓二人之間的距離又再近一步。
男子的喉結就近在眼前。
而她頭顱只要微抬,發頂便會撞到其堅硬的下頷骨。
隨即,身體騰空。
間色羅裙與披昂一同垂落。
「啪嗒」地一聲。
披襖也從肩上落在地上。
褚清思褐眸中的光芒一閃,她望向在男子頸後交疊的雙手,突然慶幸是如今的姿勢。
李聞道懷抱著女子朝不遠處的居室走去,就像無數次所夢的一樣。
步入室內,徐步履過地板。
褚清思被放在臥榻上。
他亦乘勢在臥榻外側屈身坐下,同時伸出手去握住女子下意識就要藏在身後的左手。
褚清思暗中用著力,不想被男子得逞。
李聞道也隨之掀起眼皮,與她對視,然情緒極淺,嗓音亦是漫不經心:「泱泱,為何要徒勞呢?最後受傷的只會是你自己。」
他們的體型及力氣都是懸殊的。
只要自己再心狠一些,手掌再稍微往下半寸,止住的血珠便又會再一次湧出。
最終,褚清思放棄對抗。
只是安靜看著。
男子兩指隨意一扯,腕間所系之結被解開,絹帛已然從左腕脫落,露出其中還未癒合的肌膚,幾個細小的創痕錯落分布。
他垂眸望著女子被針刺過的痕跡。
逐一掃過。
顏色從鮮紅到暗紅。
隨即,男子用指腹輕輕碾過。
其嗓音之中充滿厲色。
「自殘好玩嗎。」
聽見親近之人詢問的聲音,酸澀及委屈在頃刻間就衝上鼻腔。
褚清思搖頭,但長睫已沾淚。
疼。
可是,再疼她也不能退縮。
李聞道漫不經心摩挲著,還未有下一步動作。
室外忽有聲音。
少頃,婦人便與醫師一同入內。
見況,褚清思驚愕地看向男子,然後迅速把左手從男子掌中拿回。
李聞道望著空無一物的手掌,緩緩抬眼。
但簡壁及那名醫師已經來到近前,叉手行禮。
「李侍郎。」
隨即,李聞道朝前面掃視一眼過去。
身體則巋然不動。
醫師又向坐於臥榻的女子行禮:「仆來為小娘子診治。」
然而,褚清思此時已如驚弓之鳥難安。
她握緊左手,很久不動。
簡壁不解出聲:「梵奴?」
她見足不逾戶的女子心懷不快,所以才再遣人去請醫師前來診治,看是否可以出門。
褚清思遂伸出右手。
醫師隨之切脈、望色,然後笑道:「小娘子的身體已經康復,出行無礙,只需保持溫暖即可。」
在離開以前,有事情要詢問醫師的婦人望向東面:「我命須摩提來隨侍。」
室內僅剩兩人後。
李聞道從革帶中拿出,在女子細白手腕薄覆上一層凝脂狀的藥,再用兩指寬的白帛纏繞束縛,平常衣袖可遮蔽,不會被人發覺。
褚清思則將右手撐在臥榻上,然後雙膝跪直,望著面前的人,她下意識舉起手,拂過男子的眉眼。
在前世,這雙眼裡都是鮮血。
而阿爺與長兄也將她遺留在世上。
其實阿兄應該有個更好的妻子,絕非是父族有罪的自己。
感知到軟嫩,李聞道神情稍怔,然後不再動,任女子來回撫摸。
他只是默默注視著。
隨後她說:「我不想與阿兄成昏。」
聲音很輕很輕。
「小娘子。」
同時,須摩提低頭入內。
二人所言重疊在一起。
李聞道朝門戶看了眼,而後站起身,垂了垂眼眸,眼中含著淺淺的笑意:「泱泱先休息,把傷養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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