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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想要聽的內容以後,李聞道短暫放過了她,視線低垂,緊盯著那些剛被自己所弄出來的齒痕、水跡,再次問道:「泱泱還沒玩夠嗎?」

然這次不同。

其嗓音的暗啞,尾音的下沉,勾出隱匿於深處的乞憐。

在他所有違心、強勢、幽怨的本質之下,好像都只是用來掩飾內心的真正所求。

褚清思怔了怔。

那日在甬道的狀況重現腦中。

參雜著清香的淡淡血腥之氣彷佛也充斥在鼻腔。

她當時沒有追上去,之後天子因病昏亂,自己又處置了多日的文書,還未就此事仔細問過:「你...」

但自己剛開口。

男子的黑眸就微微眯起。

大有會再低頭咬自己一次的勢頭。

褚清思的唇上還略微泛疼,即時改口:「阿兄剛回洛陽的時候,受傷了?」

對於她略顯跳躍的思維,李聞道早已習慣,本就彎著腰的他就此姿勢跪在坐席的另一側:「怎麼突然如此問。」

仰到脖頸不適的褚清思也終於可以低下頭:「我那日聞到了。」

李聞道掃向近在咫尺的女子,笑了聲:「阿兄還以為你一心都只在那個劉虞身上。」

褚清思喉中一哽,明白倘若自己不解釋,他會永遠藉此事發揮。

即使表面予人無事的感覺,可其實分毫都要計較。

當年自己和宇文勁偷偷去了驪山,他生氣寡言了幾日之後,便很快恢復如常,但所教導的卻皆是有關驪山的經史大賦。

她精神集中的看著對面這人:「劉虞是四娘...平樂公主所贈我的一名樂人,並非是我學玉陽公主所資助的困苦少年。」

李聞道再度握過女子的右手,其顫慄經過熱氣的燻烤後已經有所減弱,淡然頷首:「我知道。」

褚清思立即皺起眉,變得不悅:「那阿兄還一直提。」

隨即,她悶聲道:「劉虞就不會這樣。」

李聞道抬了抬眼,笑道:「那泱泱告訴阿兄,他會怎樣。」

褚清思自知自己如今處於劣勢,遂轉守為攻:「難道阿兄在朝中多年,至今未婚,就從來都沒有人向阿兄贈過侍妾或佳人?」

李聞道看著女子不言。

當然有過,還不只一個。

已經記不清是從何時開始的了,但在她離開洛陽的那三年裡最為頻繁。

他神色認真,說:「我沒收下。」

而後又特地加了句:「一個都沒有。」

褚清思如鯁在喉,有些心虛的偏過了頭去:「平樂公主相贈,我如何能夠拒絕,我若拒絕就等於是

不願與其交好,要主動拆散同盟。」

平樂公主受盡帝王寵愛,又為武氏兒婦,這樣一種雙重身份,比起武氏其他人而言,更值得相交。

且還是平樂公主主動來與自己示好的。

李聞道傾身上去:「我知道。」

他身處朝中多年,豈會不知其中的不得已。

即使身居高位,也沒有輕鬆二字可言。

褚清思語氣憤然:「那阿兄...」

她剛開口,一隻手撫來。

掐著她的下頷,將她的頭給板正了。

幾乎是瞬間,男子的薄唇便如一泊清涼的江水掠過自己,最終停留在此不動:「我在伊州一年有餘,泱泱就從未憂心過我嗎?」

褚清思忽然沉默了。

因為她清楚面前這人的能力。

即使最後未能大敗突厥,也絕不會有超出掌控太多的事情發生。

李聞道自然明白她的沉默所代表的是什麼,只是當下還有更多需要與其逐一算帳的:「泱泱給我寫過帛書嗎?」

褚清思憶及過去一年中遣隴西李氏的所送去的無數帛書,篤定地頷頷首:「寫了很多。」

李聞道想起自己收到那十幾張帛書的情緒,從期待逐漸化為看到內容後的憤懣,此時心中也愈益不滿:「那些帛書之中所言的皆是公事,毫無私事。」

感受著男子粗重的吐息,褚清思迎面而上:「但那也是我親筆寫給阿兄的帛書,不是他人所寫,亦不是寫給他人的。」

她隨即小聲辯解:「而且阿兄自己曾說你我之間的同盟合作不受私人關係的影響,你遠在伊州,我這也是在履行盟約。」

「怎麼最後都是你有理。」

李聞道無可奈何地淺吻了一下,便抽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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