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摻合的壞事太多,因為剛告誡了蘇二嬸一家,族長也對婆子說,要是她以後再胡亂摻合事,也把她一家子給除族。
這下婆子的男人終於開始管了,上去就給了她一腳。
婆子理虧,也不敢跟男人幹仗,嗷的一聲站起來跑了。
秋語若今天大哭了一場,不管是力氣還是精神都消耗的嚴重。
乾脆早早的收了攤,雲澈放學回來,又讓他給周圍幫著自己說話的鄰居,各家送了一些糕點。
晚上,蘇雲廷意識清醒過來,感受到身邊人的嘆息聲,他心裡先是鬆了一口氣。
人還在自己身邊,屋裡也沒有其他人,就代表她沒有受傷。
秋語若沒受傷,但是她太累了,連跟自己的『布娃娃』傾訴的欲望都沒有。
蘇雲廷久久等不到她說話,放下一半的心,重新提了起來。
直到身邊的人呼吸平穩睡著了,他也沒等到她的一言半語。
蘇雲廷知道自己再是著急也沒用,只要自己能醒過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想到下午昏迷前的那一絲光亮,蘇雲廷再一次積攢了力量,去掀動重如千斤的眼皮……
倒春寒一直持續了好幾天,氣溫依然寒冷,小妹的病找鎮上的大夫看了好幾次,藥也沒斷過,卻也沒見好。
這天早起,秋語若和前幾天一樣,先去看了小妹的情況,見她面色潮紅又發燒了,二妹早就起來,已經熬好了退燒藥,正給她餵藥呢。
秋語若當即決定小食攤停一天,鎮上的大夫不行,還是得帶著小妹去縣裡看病。
讓雲澈去請蘇淮大哥,再去一塊上學的同學家里,請他幫忙給先生請假。
秋語若拿上幾乎所有的積蓄,又請了順才嬸子跟著。
蘇淮大哥來的也快,秋語若往騾車裡放上褥子和棉被,順才嬸子抱著小妹上的車。
一路疾行,到了縣裡,小妹已經昏睡叫不醒了。
病情發展的太多迅速,秋語若心裡慌的不行,下車的時候差點沒摔了,蘇淮大哥抱著小妹進了醫館。
張大夫號了脈,先針灸治療,在開方子之前,張大夫先對秋語若說:「病人到現在這個情況,必須用重藥,量不夠,人也就這樣睡過去了。」
秋語若的聲音都是顫抖的:「大夫,您儘管開吧。」
大夫聽完,直接開出方子,秋語若拿了方子去櫃檯上抓藥。
只這一副藥,竟是需要二兩銀子!
性命攸關的事,秋語若趕緊交了錢,夥計抓了藥,直接去後面熬藥去了。
小妹身上的針被取下來後,也被安排到後面房間裡。
秋語若和順才嬸子一起把藥給她餵下去。
之後每過一刻鐘,大夫就給把一次脈,直到把了四次之後,張大夫嚴肅的面色才緩和了一點,告訴秋語若小妹已經暫時脫離危險,半個時辰之後他再過來把脈。
秋語若聽完後只覺得一陣虛脫,謝過大夫,再回到床邊,看著小妹蠟黃的臉,眼淚再也沒能控制住掉了下來。
順才嬸子也是哭的眼淚擦不乾淨。
就連蘇淮也是眼圈泛紅。
只差一點,小妹可能就永遠睡著了。
……
蘇家莊,蘇雲廷意識清醒過來,就聽到了一陣讀書聲,他心裡疑惑了一下:今天不是休沐日,雲澈怎麼沒去學堂!
剛疑惑完,心裡猛的一下就劇跳起來。
小妹已經病了好幾天了……
前世,小妹就是在這個春天病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