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焱一愣,接過侍女遞來的溫水喝了一口,半晌才嘆道:「……不提也罷。」
謝輕逢:「?」
她越是這樣遮掩,謝輕逢就越好奇,只是他不是八卦的人,何況是別人的私事,公冶焱既不想提,他也不會追問到底。
閒談了一會兒,二人又告別了公冶焱,現在二狗也被偷走了,要拿到密信怕也要再等幾天才行,謝輕逢和季則聲無事可做,就化作布衣小廝,低調出門了。
歷帝被刺身亡,太子護駕重傷的消息已經傳遍舉國上下,聽說刺客是兩個雲遊的域外來客,如今四處都在緝拿刺客,鬧得雞犬不寧。
他們到了太衍國就一直住在棲鳳園,對此地民俗倒不甚了解,二人尋了個酒樓喝茶,在角落裡說話。
這幾天都在抓刺客,大家都不敢出門,酒樓里剛被查過一通,暫時安全,吃飯的人還算多。
左不過是死了個皇帝,對王城裡的來說是大事,在平頭老百姓嘴裡卻只算談資,反正誰當皇帝他們都沒錢。
「你說咱們太衍國是不是要完了,先是公主不明原因暴斃,現在連皇帝都被刺殺了,依我說啊,下一個怕就是當朝太子殿下了……」
「別胡說,太子殿下馬上就要登基了,你說這種話,小心被拉去砍頭!」
「我就是隨口說說,反正除了你我,誰也不知道。」
眾人七嘴八舌討論著,謝輕逢和季則聲耳聰目明,左右前後的談話聲都收入耳中。
「聽說刺殺先帝的是兩名雲遊的修士,現在都沒抓到呢!」
「你這麼說,我倒忽然想起一個人來,咱們那位大國師,當年不也是雲遊修士,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又神不知鬼不覺地走了,中原的修士真是狡猾。」
「好端端的你怎麼提他?先帝在的時候可是連他的名字都不讓我們提的……忌諱著呢!」
「害,先帝這不死了嗎?我瞧著咱們這位太子殿下,老實本分,都二十出頭了都沒妻妾,雖然窩囊了點,倒還是個善良的人……應該不會像他爹那樣殘暴了。」
隔壁主座上有個老頭,滿頭白髮,一雙眼倒是亮堂,精神矍鑠,談吐之間頗為不俗。
有人道:「我倒是聽過些風言風語,說先帝和王后非是兩情相悅,而是橫刀奪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