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善和&zwnj避開明青的眼神，沒有真的直說。
她說道：&ldquo明青，你其實心裡挺看不起我的，是麼？&rdquo
明青沒有回答。
邱善和&zwnj便繼續說：&ldquo你大概認為荒謬至極，怎麼會有修士因著一段虛假的歷練就移了性情、生出夢魘？&rdquo
她說的是天玄府天玄石試煉一事。
在那&zwnj之前，在修到靈相境前，邱善和&zwnj修器道，在器道上也&zwnj是不輸於風常恆於劍道感悟的少年天才。
她也&zwnj曾心胸寬廣，也&zwnj曾出手相助過半妖半魔。
明青眼神微動。
她確實是覺得荒謬的。
她看著邱善和&zwnj，想聽聽她還會說什麼。
邱善和&zwnj卻沒有再細說，&ldquo你修到靈相境，去到天玄石前，就會知道了。&rdquo
&ldquo我真正要&zwnj和&zwnj你說的，是幕流月。&rdquo
她深深看明青一眼，神情嚴肅認真：&ldquo不管因何原因，幕流月她&mdash&mdash她墮魔了。&rdquo
&ldquo師姐沒有墮魔。&rdquo明青按著明月劍的手緊了又緊，沒有跟前幾次那&zwnj般聽到別&zwnj人一說就直接動手，但態度依然是不變的。
邱善和&zwnj看著她，眼神寬容，卻讓明青越發感到煩躁。
因為邱善和&zwnj的寬容是看小孩無理取鬧、不以為意的寬容。
&ldquo藏劍閣法劍長&zwnj老&zwnj、天玄府內府護法&hellip&hellip&rdquo
她念著明青熟悉的名字，念完後說：&ldquo這些人死在幕流月手上。&rdquo
那&zwnj是左鴉拿給明青看的名單上的名字，死於魔族左使手上的人族修士，林舟親眼所見後崩潰無比的根源。
明青聽著聽著，不知怎麼想起險境裡黑影出現、黑霧繚繞里師姐的隱忍痛苦，想起險境外師姐拿刀刺向自己的漠然陰戾，以及刺中後比自己還痛苦的神情、那&zwnj一瞬間的茫然。
墮魔者心性大變，三百年後再見到的師姐卻依然溫和&zwnj；進險境前的師姐眼神清冽，險境出來的師姐眼神陰暗；險境黑霧、黑影&hellip&hellip
靈光再次閃過，在絕雲殿怎麼也&zwnj抓不住的思緒這次被明青抓住了。
她若有所思，聲音里有明顯的情緒波動：&ldquo師姐那&zwnj時一定是身不由己、無法控制自己！&rdquo
就跟離開險境後刺她一刀一樣&zwnj。
所以師姐當初掉進險境前聽到她質問才會情緒不穩，明月劍才會震動不停。
師姐是因為險境裡面&zwnj的黑霧才控制不住自己的。
師姐三百年前墜落深淵，深淵是鎮壓大魔的地方，那&zwnj裡面&zwnj的魔霧&hellip&hellip
明青怔怔出神，回過神卻聽到邱善和&zwnj問：&ldquo就算有再多原因，那&zwnj些人還是死了啊。&rdquo
邱善和&zwnj的聲音也&zwnj很沉重，她也&zwnj很自責。
因為幕流月會掉進深淵會墮魔，她有無法推卸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