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沒看過,那晚一直黑著燈。
看著他慢吞吞的動作,姜芫吞咽了下,等冷靜了些,就去拿那顆藥。
剛才他穿衣服的時候,放在手邊的桌上。
拿到手後,她鬆了口氣,正要往嘴裡送,後背卻貼上男人還帶著濕氣的身體。
她手指一顫,藥片再次掉在地上。
絕望地閉上眼睛,她跟他有仇嗎?
「你還沒說清楚,到底吃什麼藥?」他的唇在她耳畔,熱氣直往裡鑽。
忽略那股酥麻,姜芫的語氣冰冷到沒有一絲起伏,「墮胎藥。」
周觀塵一愣,隨即心裡湧起絲絲怒意。
想要去拿首飾盒的手頓住--
感覺在商場裡一條條挑手鍊的時候是昏了頭。
換來的只是她的臭臉,連墮胎藥都整出來了。
她到底要幹什麼?
目光落在小腹處,她穿著一件貼身的白T,腰肢纖細腹部平坦,完全看不出懷孕的樣子。
他伸手去摸,「你是想說你懷孕了?」
姜芫躲開他的手,「放心吧,我已經吃了墮胎藥,保證不生下你的種。」
他都給氣笑了,為了跟他鬧,還真是什麼謊言都張口就來
彎腰撿起那顆藥,一揚手就扔到了垃圾桶里,「姜芫,少玩兒這些把戲,想要什麼補償就直說。」
補償?他能補償給她一個喊她香菜的周觀塵嗎?
閉了閉眼睛,姜芫道:「那就離婚吧。」
聽她再次提離婚,周觀塵更加篤定她是因為駿駿在鬧。
懶得再廢話,他把人抱起扔在床上。
下沉時她護住小腹,擋住他壓下來的身體。
剛要說話,就被男人的嘴堵住,動作利落,蓄謀已久。
姜芫整個人被他的熱氣氤氳住,腦子卻格外的清楚。
不明白男人為什麼一下就對她來了興趣。
更不明白一個人為什麼可以同時跟倆個女人親密,難道這能證明他的魅力嗎?
失神間,胸口一涼,他已經掀起她的T裇。
姜芫沒有掙扎,也沒有哭,只是冷冷看著他的黑色頭髮,「別碰我,髒。」
男人修長的手指陷入到她白嫩肌膚里,臉色很難看,「不想我碰那晚為什麼要給我下藥?」
下藥?什麼下藥?
見姜芫不說話,還以為她心虛,男人的眼神冷得像是淬了冰,「我們三年相安無事,是你先打破這種平衡,現在又拿喬,不覺得太作了嗎?」
姜芫有些跟不上他的節奏,思緒還在下藥那兒打轉,「你說我給你下藥?那晚你是因為吃了藥?」
周觀塵笑了。
他天生一副冷臉,輕易不笑,可只要一笑開就如冰雪消融,花開滿城。
盯著他勾起的薄唇,姜芫有片刻的失神。
以至於男人捧住她的臉,都沒反應過來。
他的氣息濃灼,在兩個人之間纏繞,讓她想起那晚的瘋狂。
可他的失控竟然是因為藥物……
說不出是失望還是噁心,姜芫的身體忍不住發顫,聲音也有些哽咽,「我沒有,不是我。」
「那是誰?」
是呀,是誰。
家裡只有她和傭人王媽,而王媽是秀姨的老鄉,也算她的人。
這麼看,她的嫌疑最大。
現在解釋也沒必要了,她淡淡道:「不管那晚發生了什麼,都跟現在我的決定無關。你有你要護著的人,我有我的堅持,離婚,對大家都好。」
離婚,又是離婚。
想到了什麼,他的臉陰沉下來。
心裡窩著火,他把手裡的浴巾一扔,「沒學歷沒技能的金絲雀,離婚了你怎麼過活,再賣一次嗎?」
他涼薄的話和摔門聲同時響起,氣得姜芫渾身發抖。
當初結婚,姜家是從周家拿了不少好處,但一分錢都沒給她。
這也導致她在周家被人看不起,哪怕她低調不打扮,拜金女就是她的標籤。
可她真的從周家得到的全加起來都抵不上今天他給白抒情買房子的萬分之一。
她以為只要堅定了離婚的念頭熬過去,心就不會疼。
可看到他為白抒情做的一切,那種酸澀的疼就從心臟往四處蔓延,充斥到全身。
這個家她是一分鐘都待不下去了。
她去了秀姨那兒。
來開門的是秀姨的女兒何苗,她看到姜芫很驚訝,「姐,這麼晚你怎麼過來了?」
姜芫把在樓下買的水果遞過去,「過來看看,秀姨呢?」
「我媽回老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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