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5分鐘,圖南進來,把行陽印還給了秦忱。
秦忱鬆了一口氣,看他的態度比剛來時恭敬,估計秦家沒事了。
杜落梅沒忍住開口問:「現在沒事了吧?」
圖南收回手後態度又恢復了剛才的冷漠,仿佛他的恭敬只是對著行陽印,他對手下揮手,「繼續!」
杜落梅尖叫,「你們幹什麼?是不是不知道那是什麼?你一定沒跟領導溝通,我要見領導!」
今天發生的事太多,她被刺激得已經失去了方寸。
圖南還是那張死人臉,「領導可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你們秦家老爺子或許有這個資格,但要提前一年報備。」
「那為什麼姜芫可以?」秦忱忽然想到了什麼,「鳳柩老師說這個行陽印有三次機會,是不是姜芫都用光了?」
杜落梅眼球外凸,一條條血絲都是怨毒,「一定是她,我就知道她那麼痛快的交出來一定有貓膩,果然這個賤人在陰我們。」
圖南聽她罵得這麼髒,不由皺了皺眉,卻沒說什麼。
因為不管他說不說,杜落梅都要帶走。
也該讓他們知道,詆毀污衊身負特別任務的國寶級專家的後果了。
即便他們是壟斷了半個北方水陸運輸的秦家也不行。
杜落梅被帶走,秦家人都跟打蔫了的秧苗一樣,無所適從。
秦時明最先反應過來,「我去找人。」
秦忱忙跟上去,「我也去。」
「你有什麼人脈呀,乖乖在家等著,對了,你打個電話給你哥,他不是跟陳默知是好朋友嗎?讓陳默知跟姜芫……」
「爸,不能求姜芫,這就是她搞的鬼,還是得找周觀塵。」
秦時明有些不確定,周家確實在上面人眼前有幾分臉,但能出動圖南那幫人嗎?
不過此時也沒別的辦法,他和秦忱出門分別奔著不同的方向走。
秦忱電話打不通,直接去了周觀塵的住處。
但他不在。
保姆接待了她,因為跟秦忱相處過一段時間,保姆很喜歡她,說了幾句話後就問駿駿的情況。
秦忱哪裡知道,但她故意套保姆的話,竟然得知了駿駿的下落。
離開後她立刻在網上查了查那所學校,但信息很少,甚至連地址在哪裡都不知道。
不過她現在沒時間去查,要先解決母親和秦家的困境。
她沒想過去找姜芫,在她心裡這女人綠茶又惡毒,跟白抒情差不多,多看她一眼她就覺得噁心。
最後,她去了醫院想要找葉館長。
圖南都說了,是她媽媽導致了葉館長性命垂危才招來災禍,前面明明兩家都談好了,葉家看在她小姨的面上不再追究責任,這會兒怎麼說改就改了呢?
但她沒見到葉館長,葉館長的女兒婉拒了她,不過她人不錯,透露給她一個消息,不是他們不算完,而是上面直接出手了,要解決,只能找上面。
她垂頭喪氣地回家,秦時明和秦非也都回來了。
不用說話,從彼此臉上都看出了喪氣。
秦忱舔舔唇,一張嘴就哭了,「對不起爸爸,都是我給家裡帶來的麻煩。」
秦時明把她摟在懷裡摸摸頭,「傻丫頭,多大點事兒,秦家什麼風雨沒經過,這點小事不算什麼。」
秦非也說:「沒什麼事,媽媽很快就出來了,你別擔心。」
被哄到房間後,父子兩個去了書房。
不抽菸的秦時明也點了煙,對兒子說:「我也沒想到上面動真格兒的,咱家好幾個碼頭都被查出問題,還有在行駛的船也被攔截檢查,再這樣下去生意得癱瘓大半。」
秦非揉揉額頭,「我調回亰北的報告也被打回去了,還要被審查,我不明白一個姜芫都能引起這麼大的震動嗎?」
秦時明只是抽菸,老半天才說:「要不你找找你朋友陳默知,讓他跟姜芫說說?」
秦非苦笑,「就因為我說了句質疑姜芫的話,跟他打了一架,朋友都沒得做了。」
秦時明搖搖頭,「那丫頭我看著也挺本分的,怎麼會這麼狐媚?」
「大概他們就是吃准她這個勁兒吧,你看周觀塵,明明跟小妹這麼多年感情,現在卻還不是為了姜芫說不訂婚就不訂了?」
父子倆個說了一頓發現也沒有用,最後還是秦非問:「要不找找小姨吧,她跟上面能說的上話。」
秦時明咳咳幾聲,「還是等等吧,她身份特殊,沒有大事最好別驚動她。」
這些話,都給外面的秦忱聽到,她沒想到事情竟然嚴重到了這個地步。
既然爸爸哥哥不好開口,就由她來找小姨吧。
她一撥通電話,就先哭了。
杜甘棠溫柔又不失力量的聲音傳過來,「小忱,怎麼哭了?」
「小姨,求你來救救我媽媽,我們秦家攤上大事了。」
聽完她的述說,杜甘棠沒有立刻表態,只是說:「剛好我這兩天會去亰北,具體的事情到了再說,至於那個姜芫,我會去會會她。」
有了小姨的話,秦忱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