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下秦忱的大小姐傲氣都消失了,她低低地咆哮著,「我沒有!你也是女人,怎麼能這麼說?」
「這就受不了了?你們左一句村姑又一句村姑喊我的時候,想過我能不能受得了?」
「那怎麼一樣?村姑和……不是一個檔次。」
「怎麼又不一樣?你們覺得村姑只是一個輕飄飄的稱呼,可對我來說是一個被父母拋棄的小女孩的苦難史。秦忱,我知道你覺得是我搶走了你的一切,可你也不想想,那些真的是你的嗎?
裴寂不是周觀塵,青銅器也是我修復的,你除了被父母寵愛--哦,那是以前,現在不是了,你爸爸已經放棄了你,而愛你的媽媽現在自顧不暇,清高孤傲的秦小姐呀,沒了家族庇佑,你倒是自己闖出一條路來呀,你能嗎?」
秦忱捂住了耳朵怒吼,「你閉嘴,不是那樣的,我有爸爸媽媽,他們都很愛我,還有哥哥,你休想跟我搶,你也搶不走!」
姜芫今天是鐵了心要整垮她的心理防線,作為她膽大妄為竟然敢踩著國寶揚名的懲罰。
勾起唇角,她的笑容宛如惡魔,「對了,還有一件事我要謝謝你。我本來不想跟裴寂複合,可你不斷的給我使絆子,我才起了逆反心理,想要跟他複合刺激你。」
秦忱腦子裡最後繃的那根弦徹底斷了。
她瞪大呆滯的眼睛看著姜芫,嘴裡喃喃道:「不會的,不是,不是這樣。」
姜芫可不肯饒過她,她抓著她的肩膀,紅唇微啟繼續道:「後來你又算計他身份曝光一無所有,還逼他跟你結婚,我又是為了不讓你如願接納了他。你,其實是我們的月老,我很感謝你!」
「不!」她尖叫著,抱緊了自己的腦袋。
姜芫還要說什麼,忽然目光觸及到樹後一道修長身影,眼瞳猛然一縮--
那一瞬她只覺得耳朵一片轟鳴,大腦也一片空白。
「裴寂!」她喃喃喊了一聲,忙快步上去。
裴寂的臉色跟這冬天一樣蒼白,他的聲音被北風吹到姜芫耳朵里,「你說那些都是為氣她編的,對不對?」
姜芫喉頭一哽,她不想再說謊。
可就因為她的遲疑,裴寂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他從大衣里掏出一個盒子扔在地上。
盒子掉在地上蓋子彈開,裡面是一枚藍色的鑽戒,正是那枚「藍色奇境」。
姜芫忙撿起來,大聲喊著:「裴寂,你聽我解釋。」
裴寂沒有,大步離開了這裡。
姜芫快步追著,最後幾乎小跑起來,寒風把她的頭髮吹得亂七八糟,鼻子也凍紅了她都沒感覺。
直到再也看不到那道高大身影,她才無力地停下來。
她呆呆地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雙眼溢滿淚水。
她怎麼這麼嘴欠呀,說好了要藏一輩子都不讓他知道,可為了刺激秦忱竟然說出來。
姜芫攥緊手指,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她才發現手裡還攥著那個戒指盒子。
盒子的稜角把她的手心割破了,鮮血淋漓。
她忽然想起來他說為了慶祝她升職,要給她個驚喜,送戒指就意味著要求婚。
可她把這一切都搞砸了。
人來人往的街頭,她又哭又笑,過往的行人都看她。
姜芫胡亂擦了擦眼淚,終於冷靜了些。
不過是些誤會,說開了就好了,他就算走了也會回家,回他們共同的家。
回到翠微灣已經是一小時後,她一進門就問:「裴寂呢?裴寂!」
李姐抱著棉棉出來,「先生沒回來呀。」
「沒回來?」姜芫的眼淚又下來了,她胡亂擦了擦,準備打電話。
李姐疑惑:「這是怎麼了?吵架了嗎?」
裴寂沒有接姜芫的電話。
她知道他在生氣,就借了李姐的電話打。
還是沒有接,她又去借了趙姐的。
她把家裡所有人的手機都借了一遍,最後裴寂關機了。
姜芫想去找他,可又不知道哪裡去找。
他的房產都被周家收回,朋友也因為避嫌不跟他來往,他在這個城市,孤單的好像一個影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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