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讓她也跪下吧?
姜芫退出視頻,「你有事?」
裴寂眼底一片深沉,「我也有。」
「什麼?」她腦迴路不夠。
男人掀開睡衣下擺,露出麻將塊一樣的腹肌,性感的人魚線隱在褲子裡,但微微凸起的青筋卻很明顯。
姜芫承認自己色了。
這個,明顯比剛才手機上的好看呀。
關鍵是,這個能看到也能摸到。
說著,就按了上去。
男人渾身緊繃,但黑眸一直凝視著姜芫的睡衣領口,那裡雪白如凝脂,漂亮的鎖骨上一條小金鍊兒悠悠晃動。
兩個人現在的狀態已經很曖昧了,這樣甚至比滾在一起更能撩動心弦,就像大餐擺在飢餓的人面前,饞得流口水。
最關鍵的,明明是老夫老妻,可不知道是因為髮型變了還是裴寂的認知變了,姜芫總覺得是換了個男人。
她腦子一抽,就把另一隻手放在他的光頭上,摸了摸。
裴寂:……別摸孤王的頭。
姜芫跟擼狗那樣胡亂擼著,「就摸。」
男人按住她的胳膊就把人按在枕頭上,一直吻到了沒力氣。
姜芫長腿掛在人家腰上,還撅著嘴抱怨,「你吻技怎麼變差了?昨晚就啃得我嘴皮疼。」
男人皺了皺眉,「以前,我們經常親嗎?」
姜芫翻了個白眼兒,「難道,你當王的時候跟女人都不親嗎?」
他黑了臉,這種事,他好像並沒有記憶。
不過倒是閃過跟這女人翻雲覆雨的畫面,好像還有把一種叫奶油的東西抹在她身上。
想到這裡,他喉結滾了滾。
不管是裴寂還是萬目王,都不是委屈自己的人,他再度吻了上去。
同時,他呢喃,「吻技不好就多練,對不對,我的王后。」
也是,菜就多練,姜芫也就不客氣了。
反正最後也做不了什麼,難受也是他自己難受。
裴寂是沒有霸王硬上弓,他選擇上手。
看著他因為興奮脖頸上鼓起的青筋和泛著紅的眼眸,姜芫被他迷得不行,又很有成就感。
更多的,還是劫後餘生的那種慶幸。
她在心裡暗暗告訴自己,只要他活著,哪怕他一直這樣不好,她也不會介意。
但並不是姜芫不介意就行,裴寂自己可能介意。
過了幾天太平日子,姜芫去上班都是裴寂接送的,他送了她再去古玩店,晚上去接她下班,他們一起吃飯、逗棉棉玩,然後睡覺。
平常人的日子平常過,如果忽略裴寂語言裡偶爾蹦出的違和話語,其實他就是裴寂。
愛好興趣說話的方式,真的沒什麼不一樣。
姜芫漸漸習慣了,而且懷孕讓她很懶惰,腦子都不願意去思考,她以為這件事過去了。
直到那天……
姜芫下午出去辦事,也就沒回國博,買了蛋糕去了古玩店。
店一直沒起名字,她想要跟裴寂商量一個。
一進去,文叔就臉色古怪地看著她。
姜芫今天心情很好,就沒有覺察,放下一份無糖的,「文叔,福瑞齋的點心,給您帶了份無糖的,喝杯茶休息下。」
文叔都沒說謝謝,只是指了指辦公室的門,「裴先生有客人。」
姜芫也沒多想,走過去敲了敲門。
有客人,正好用糕點招待。
她敲了敲門,卻沒有立刻等到回應。
姜芫又敲了敲,這時候門被人從裡面打開,她看到了裴寂。
可看清屋裡還有個年輕女人,她嘴角的笑頓時疏淡。
不是她亂吃飛醋,什麼朋友需要關上門來聊天?
裴寂的神色倒是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問:「你怎麼來了?」
姜芫僵硬地給他看了看手裡的糕點,「來請你喝下午茶。」
他沒有任何的隱瞞,「她說她是仙姬。」
最後一絲笑容消失。
姜芫再度看過去,發現那女人跟壁畫上仙姬的樣子有點像。
黑長直,白紗裙,眉目之間冷冷清清的,確實夠美也夠仙。
但也透著假。
自從裴寂以為自己是萬目王后,他對標的人都是身邊的親人朋友。
這個,大家可都不認識。
她眼瞳微縮,感覺這裡面有陰謀。
把糕點放下,她垂眸淺笑,「那讓我們看看,這位仙姬是怎麼來的?」
女人對她盈盈一禮,「王后,自然是天石讓我找來的,王在哪裡,我在哪裡。」
聽了這番話,姜芫差點繃不住笑了。
如果這女的說她不是什麼仙姬給裴寂這個神經病亂認了,那姜芫可能覺得裡面有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