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
兩個人幾乎同時開口。
季如冰下巴微抬,「你先說。」
雲猜抿抿唇,「謝謝你今天幫了我們。」
「那不必,我是幫我兒子,你別自作多情。」
果然,一句話堵得雲猜什麼都不想說了。
不過她也發現了一點,好像季如冰真生氣的時候反而什麼都不說,就好比剛才在學校里對那個女老師。
自己跟那女的廢話了半天,他上去一巴掌就打得她閉了嘴。
這麼一想,雲猜也不覺得委屈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道:「現在輪到你說了。」
季如冰皺皺眉,他好像忘記自己要說什麼了。
不過他從不是能讓話掉在地上的,有些話張口就來,「看著我兒子這麼被欺負,你卻束手無策,開心嗎?」
雲猜料定他會這麼想,稍微猶豫了下才說:「普通人的日子都是這麼過的。」
他冷哼,「是呀,被灰溜溜地趕出學校,所有委屈往肚子裡咽,那是你要的生活,可為什麼要我兒子承擔?」
雲猜的手指緊緊蜷起摳著手心,「你要把丘丘帶走?」
他哼了一聲,並沒有回答,然後走了出去。
空氣里留下他身上的馥奇香氣,高貴奢華性感,就像焊死在他身上的標誌,嘲笑著她的無能為力。
丘丘住了三天院。
雲猜不能一天到晚陪著,就讓店裡打工的小姑娘過來照顧,她自己一個人在店裡忙。
不過也只做中午一餐,錢是賺不完的,還是孩子比較重要。
這期間校長提著禮物來看過兩次,還有推搡孩子的幾個家長也都來了,帶著禮物一個勁兒說好話,不管心裡願意不願意。
畢竟監控視頻清清楚楚,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一個星期,四五個孩子都嘲笑丘丘奇怪的口音和沒有爸爸,對他打罵凌辱,那天也是他們從凳子上把他推到講台的白板上。
季如冰讓挨家發了律師函,不管你是做什麼的,生意攪黃體制內搞臭牛馬下崗,誰不怕?
那個老師被開除還吊銷教師資格證,15年內不得從事與教育相關的行業。
她姐夫當然也連坐,給一擼到底恨死了這個小姨子,姐姐上門扇了她好些巴掌,臉腫得像是豬頭,連她男朋友也跟她分了手。
這些都是季如冰特助告訴雲猜的,從那天后她就沒再見過她,不過丘丘說她不在的時候他倒是來過一趟。
那避嫌的態度,生怕她有賴上他的機會。
雲猜其實心態很平和。
她對季如冰沒有愛也沒有怨恨,反而很多感激。
救命之恩,還子之恩,還有幫著處理這些麻煩的事情,可以說恩同再造了。
只要不搶走丘丘,她把他供到她家祖宗牌位上都行。
丘丘返校後也沒換班,那幾個欺負他的孩子現在服服帖帖,叫他老大。
喜歡他長得好看的女孩子們也因為他受傷的事對他噓寒問暖,送巧克力和糖果。
這孩子也是個小男子漢,沒什麼心結,很快就融入了班集體裡。
新換的班主任是個很年輕的老師,剛從部屬師範畢業不久,還沒被工作磨滅熱情,人也特別溫柔。
而這一切都是季如冰這個特權階級給予的,雲猜想要感謝他請他吃飯什麼的,但又怕他誤會自己貼上他,只能作罷。
但季如冰的助理卻主動找她,要給她一輛車和一套房子。
雲猜拒絕了。
她不是清高,因為她不想孩子給季如冰養老,所以她也不會要他任何東西。
當然,人家也不需要丘丘給養老,就那麼一個比喻。
季如冰看著助理把送出的兩把鑰匙又拿回來,不由勾唇,「看來那女人看不上這點東西。」
助理說:「我都調查過了,一直幫雲小姐的人就是當初把小少爺送到亰北的人,他有女朋友在一起七八年了。跟雲小姐,應該沒有那種關係。」
「沒有?」季如冰可不信。
能把兒子託付,還幫忙開店,整天車接車送,這不就陳默知和姜芫的關係嗎?
呃……也可以說自己和姜芫的關係,是自己想和姜芫的關係,只是人家用不著他。
季如冰心裡很是瞧不起,貴公子就這臭德行,在自己這裡就是為愛痴狂,別人那裡就是男盜女娼。
特助看著兩把鑰匙,「要不我再去送一次?」
「不用了。」
他收起來,到了晚上自己過去一趟。
他是從酒局上過去的,到了已經九點多,店裡已經沒什麼人,雲猜正在拖地,丘丘則拿了抹布在擦桌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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