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有親的,還有乾的收養的。
虞歡是從孤兒院抱來的,養在虞家大房,也是虞家養的四朵金花中最漂亮的那一個。
她們對外稱是虞家小姐,卻不可能跟真的名門閨秀那麼養,她們要學琴棋書畫歌舞社交,過了16歲就要學習房中術怎麼勾引男人。
當然,她們還要考一個不錯的大學,有個不錯的文憑,這樣才能賣得上一個好價錢。
虞家四朵金花的老大虞甜嫁給了一個大她二十幾歲的老鰥夫,那人的女兒比她還要大幾歲,婚後受盡了磨搓,懷孕後還被算計流產。
老二虞蜜爭強好勝,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人不少,但她用手段搶了家裡人給虞歡選的金主,一個港圈太子爺,現在已經成了棄婦。
現在,家裡給她找的都是些老色鬼,且也只能做情婦。
虞歡因為長得最美,虞家的期望也最高,港圈太子爺的事作廢后,又幫她物色了一個軍中高官。
但沒想到的是,她自己有了大造化,機緣巧合救了盛家老太太,老太太非常喜歡她,幫她跟自己的外孫拉縴保媒,她成了盛李辰的女朋友。
盛李辰年輕帥氣也沒有什麼明顯的不良嗜好,且盛家家風也好,虞歡這種出身的女孩子能嫁給他,祖墳簡直冒青煙。
為了不重複大姐二姐的命運,她對盛李辰溫柔小意,十足的舔狗。
只是一次聚會,她聽到了他和朋友的對話。
朋友問他睡她的感覺好不好,他說她那麼髒還故作矜持不讓碰,要不是為了老太太和盛家的繼承權,他看都不會看她一眼。
朋友鬨笑起來,說今晚就想辦法讓他睡到手。
盛李辰直接放話,把她當成了打牌的籌碼,說等他睡完了,就給那個贏的人睡。
虞歡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她沒想到盛李辰溫文爾雅的皮囊下包裹著這麼惡臭的一顆心臟。
他嫌棄她完全可以說清楚拒絕,可他卻為了盛家的財產跟她交往,還想把她當成賭注送給他朋友。
她想要立刻去跟老太太說清楚,哪知被服務生發現驚動了屋裡的人。
盛李辰裝都不裝了,對朋友說:「幫我去抓她,誰抓到就誰上。」
虞歡逃到了一間空著的包廂里,遇上了正在醒酒的盛懷。
她在盛家見過他幾次,他是老夫人的老來子,卻對家裡的製藥行業不感興趣,選擇了做醫生。
很明顯的,他也不怎麼喜歡自己,她還聽到過他譴責老太太給盛李辰找這麼個對象。
此時他半躺在沙發上,襯衫扣子打開了好幾顆,露出有些發紅的胸膛,沒了平日的矜貴疏離,讓人很想拉他入地獄。
虞歡知道自己今天難逃一劫,給外面那群畜生糟蹋還不如眼前這人,說不定又是一番生路呢。
這時候,外面已經響起了敲門聲,那幫人追了過來。
虞歡蹲在他面前,「小舅舅,求你救救我。」
盛懷已經聽到那是盛李辰的聲音,不耐煩地說:「你們小情侶鬧架,別煩我。」
「不是的」虞歡眼睛發紅,「是盛李辰想要把我送給他的朋友。」
盛懷摁著有些昏沉的額頭,淡淡地嗷了聲。
虞歡沒想到他道德底線如此低下,這種事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小舅舅,您也看著他這麼做?」
盛懷倒是詫異了,「這不是你們虞家玩剩下的,還質問我?」
外面傳說,當年虞家用虞歡去相親,然後把虞蜜送到港城太子爺床上,演了個李代桃僵,這才讓太子爺不滿意,一直沒給虞蜜名分。
「不是那樣的。」她正想解釋,忽然看到盛懷藥起身,似乎想去開門。
她急了,一咬牙一跺腳,傾身過去抱住了他……
盛懷驀然瞪大眼睛,半起的身體重重摔了回去。
「你幹什麼,放開!」他聲音沉冷,可仔細聽,又有那麼一絲被撩撥到的掙扎。
也就是這一絲,讓虞歡膽子大起來。
她生得嬌柔美艷,可因為從小就知道自己是要被賣掉的物品,所以她眼神總是冷冷的帶著防備,壓下了那份媚意,氣質清冷如霜。
此時她不再收斂,刻意釋放出幾分,就像是上好的催化劑,就連空氣似乎都浮動著糜麗的香氣。
盛懷呼吸粗重了幾分,放在身側的手背上鼓起青筋。
虞歡臉貼著他,淡淡的香氣竄入鼻息,散開的領口露出白得發光的溝壑。
男人的喉結滾了滾,伸手就把女人拉起來抱在腿上。
沒等虞歡驚呼,就被他狠狠掐住了下巴。
他的聲音壓抑著酒意,「想勾引我?」
既然已經豁出來,虞歡也就沒那麼多包袱,她摟著他的脖頸,低垂的眼瞼顫動,長長的睫毛像破繭的蝴蝶振了一下翅膀。
男人的眼眸更沉了些,渾身散發著暴戾的氣息,很想教訓這個不知死活的妖精。
兩個人的呼吸糾纏混合,男人卻遲遲不動,而外面的敲門聲越發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