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葉游塵深吸一口氣,起身背著手來回踱步。
沒有消息是什麼意思,沈朝嵐這人命大應該不會有事,若有事情,踏清風不可能坐視不管。
葉游塵靈機一動想到個人,下令道:「速速給步元萌傳信問問情況。」
回信很快,不出三天便有信鴿落在葉游塵手中。
取下字條一瞧,只寫了「無礙」二字。
葉游塵氣笑了,這字跡一看就是沈朝嵐親筆書寫,不然以步元萌那話嘮怎麼可能就說這麼點話。
好個沈朝嵐,說什麼會來尋我,扭頭就回踏清風了,回去就回去也不通風報信,害他跟著擔憂好多天。
葉游塵將字條揉巴揉巴丟地上,決心不讓自己這麼沒出息,老想著沈朝嵐。
他打算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當日,葉游塵就召來左右護法商議不歸教老教員的生活保障問題。
「如今不歸教也算步入正軌,需要有一些自己的生意,教內很多老教員都是跟著我爹一路過來的,讓他們那麼大歲數出去給人當夥計不現實,你們可有何辦法?」
「教主,此事在您未回教之前屬下和蒼左以及幾位長老就已經商討過,一直沒來得及和您稟報。」
蒼右說完遞過來一本厚厚的名冊,葉游塵翻開一瞧。
「這些都是如今不歸教散落各地的人員名單,屬下根據各地情況列出了一些適宜做的生意行當,前期困難可讓教內劃撥一些銀兩助他們開業,等生意走向正軌,再讓他們按照一定利息歸還即可,各地組織每年按照人頭數上繳一小部分他們的進帳,剩餘歸個人所有,您看如何?」
葉游塵認真翻了翻蒼右做的規劃,詢問道:「教中銀兩可夠分發下去?」
蒼右當即撥弄算盤,噼里啪啦的聲響在大堂十分清晰,隨即回應:「夠的。」
「蒼左你有什麼意見?」
蒼左聽得一個頭兩個大,被葉游塵追問當即搖頭:「沒有,我一切聽咱們管帳的安排,需要我做什麼儘管吩咐。」
「那就這麼辦吧。」
葉游塵打架可以,不愛管帳,他信賴蒼右,交給他辦事著實放心。
「對了蒼右,咱們教內是否許久沒有設宴?」
蒼左原本開會開得哈欠連天,聽到這眼睛頓時亮起,急忙拉住葉游塵衣袖控訴:「對啊老大!你不知道你走之後別說設宴,我平日買兩壺酒被蒼右抓到還要挨說,你快管管吧。」
蒼右忍著翻白眼的衝動:「是誰喝醉了亂睡旁人的床,臭烘烘的。」
蒼左頓時不服:「都是大老爺們睡你床怎麼了,你之前不也只會舞刀弄槍,自從當了個管帳的……」
蒼右晃了晃自己手中的算盤,皮笑肉不笑道:「如何?」
蒼左咽了咽口水:「……特別好。」
葉游塵對這兩已經見怪不怪,當即大手一揮下令:「既然如此,本教主病也好差不多了,今夜就設宴大辦一場吧。」
葉游塵說罷,笑眯眯地望向蒼右。
蒼左亦是。
蒼右抵不住兩人炙熱的目光,只好應下。
聽說不歸教要辦宴席,醉仙仙酒樓受寵若驚地接了個大單,接單後還被不歸教右護法笑眯眯地提醒:「掌柜的,銀錢已付夠,不要去亂告狀。」
掌柜抹抹額頭的汗:「不會不會。」
心裡卻嘀咕:他也沒告過狀啊。
宴席一擺,很多魔教人趕來赴宴就為了給葉游塵敬一杯酒,敬他那一場戰役,為不歸教正名不說,也讓他們這些在外面混的人腰板挺直,更有臉面。
這一晚,葉游塵喝大了。
此人喝大了就容易說夢話,夢中隱約聽到什麼胎記,喜歡。
等第二天葉游塵醒來,感覺教中莫名透露出一絲詭異。
葉游塵再次見到有人露背從自己面前晃悠時,趕忙喊來左右護法。
葉游塵:「昨夜可是有人趁我們醉酒投毒了?」
蒼右:「並無此事。」
葉游塵納悶:「無此事怎麼一夜之間大傢伙兒都不好好穿衣服了,雖說已經入春,可這天還沒到露背季節吧。」
葉游塵差點就要說一夜過去,大傢伙腦子貌似不正常了,但是想想那是自己人,還是留點臉面。
蒼左在一旁憋笑憋得著實辛苦,忍不住道:「那還不是賴教主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