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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栩胤恭敬的接過竹籤:「檻花籠鶴。」

葉妜深回過頭去,越過窗子去看他二哥,他薄肩輕盈,纖細修長的脖頸扭過去,頸筋在光滑細嫩的皮膚下起伏,顯得脆弱易折。

葉凌深正說說笑笑的喝酒,全然沒有注意自己的弟弟,在一桌皇室子弟跟前無助不適,已經快要隱藏不住迴避的姿態。

宮栩胤又舉簽說道:「吳山青。」

「金雕籠,玉雕籠,錦羽流光…」宮循霧回頭看去,兩位從氣勢上葉妜深判斷他們是親王的中年男人笑著走進來,眼睛只看著宮循霧。

葉妜深隨著所有人一同站起身行禮,來者神情溫和平易近人,對待宮循霧時有些小心的客氣,宮循霧喚他們兄長,丟下一句不必等我,便隨著他們出去說話。

留下的小輩都鬆了口氣,最明顯的是葉妜深,他給自己倒了杯茶飲盡。

宮栩胤催促道:「不知九皇叔還會不會回來,五弟先來。」

宮盛胤從葉妜深臉上收回目光,一次性在兩個簽筒各抽一個竹籤遞了過去。

「月墜花折。」宮栩胤又看第二支簽:「如夢令。」

今日的簽大多不算吉利,乍一看風花雪月,細琢磨又墜又折。更何況還有太子首先抽到抱恨黃泉,只不過被詞牌簽的桃花水隱去了死亡的惡兆,填了幾分死去活來的愛情糜意。

葉妜深離宮盛胤太近,下意識朝他看過去。其實下一個就到他自己抽籤作詩了,但他現在一點都沒有焦慮的樣子,已經放棄了掙扎。

宮盛胤目光從竹籤轉向葉妜深,又緩緩垂下眼睫:「夢遇瓊漿明月,驀然難捨長夜,舊夜暗星辰,再夜已非今夜。心切,心切,此見夢縈不卻。」

顯而易見給他捧場的不太熱烈,除了太子點點頭,還有東道主宮栩胤單字喝了一聲好,剩下的三皇子甚至嘀咕了一句:「如此反覆…」

葉妜深被驟冷的氣氛弄的心裡不舒服,出於同情認真的對宮盛胤說:「你做的詩是最好的。」

宮盛胤方才神情淡淡寵辱不驚,被他誇了這句眼睛才迸出光芒。

簽筒不知何時從侍從手中跑到了宮栩胤那裡,他靠近葉妜深的那一邊肩膀微微低下,是很遷就的姿勢,將簽筒遞到葉妜深面前:「妜公子,請。」

他語氣正式的煞有介事,葉妜深舉止一直很得體,是被迫過早獨當一面養成的從容:反正著急也沒人幫忙出頭。

他抽籤後遞給宮栩胤,「千歲鶴歸。」宮栩胤笑笑:「這簽重了,與九皇叔是一樣的。」他將簽展示給大家看,上面寫著長相思。

葉妜深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仍然很平靜,他眼睛和鼻尖仍然有點紅,臉頰因為酒精而變成誘人的顏色,渾身上下的皮膚都散發著軟糯香甜的光澤。

他漂亮的有點讓人挪不開眼,但他自己倒是眼神清澈,用勢在必得的冷靜理直氣壯的開口:「我不會作詩。」

他說的太過理所當然,以至於別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等了一會兒宮盛胤才首先輕笑出聲,帶著私心在他臉上擰了一下:「你耍賴。」

葉妜深微微探身與他拉開距離,宮盛胤的手還維持著抬起的動作,不過已經被落在了身後。

方才見他實在不勝酒力,宮栩胤已經讓人給他的酒換了,他身後的高几上擺著一壺甜米酒和一壺酸甜的葡萄酒。

他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微微仰起頭緩慢的喝掉:「我認罰了。」

「妜表弟。」太子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方才老三作了詩又謙虛一杯,你一個字都沒說出來也好意思一杯應付了事?」

宮栩胤圓場:「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妜公子,依我看少說也要罰三杯。」

葉妜深覺得這不算難事,能罰三杯繞過自己至少是值得高興的,方才他喝酒時心裡也沒底,生怕惹惱了這些人牽連事端,只喝三杯還讓他有種撿到便宜的僥倖。

侍從已經替他倒了酒,葡萄酒入口酸中有甜,隱約有酒的辛辣,今日是葉妜深生平第一次喝酒,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

身為皇子不比外面的貴族公子們自由,但身份架的高,自然也有投機的近臣想法設法讓他們享樂的機會。

一般酒桌上罰酒都是個鬧哄的環節,你推我勸,鬨笑調-戲,一杯酒說說笑笑半天也喝不到嘴,若是旁邊有美侍更少不得一些接觸。

但今日場合相對素,且最美的就是罰酒的本人,原本舉止有度的皇子們終於有點瞞不住男人本性。

宮栩胤近水樓台,早就有點看不得葉妜深小口小口喝的斯文,忍不住上手去灌。

還沒碰到葉妜深的酒杯前酒杯一把抓住了手腕,宮盛胤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四哥,妜公子膽小,吃辣都要哭呢,四哥就別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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