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1 / 2)

那人眼中露出嘲諷一笑,片刻後眼中明顯有光迅速消失。

葉妜深眼球已經充血,眼前的畫面像是卡頓的重重疊疊,他回想剛才發生的事情,他們甚至沒有一句對話。

尋常人面對這種無法挽回的狀況,很難不陷入錯亂和自我否定,他開始質疑自己,剛才對方是否真的是來殺自己的。

葉妜深茫然的站起身,無意義的將碎成幾瓣的茶壺碎片撿起來,又撿了一個大體來看尚算玩好的杯子,用只有上半截的茶壺往杯子裡倒空氣茶,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他只是失去了精神錨點。

一隻大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繼而覆蓋了他呈攥握狀態的手,他呼吸凌亂的回過頭。

宮循霧將鋒利的破碎茶壺從他手中拿走,動作輕的像是怕驚嚇到他,以至於讓他碎在自己懷裡。

「我來收場。」

第15章 第拾伍章

宮循霧把他手中的杯子也拿走,似乎做了個握手的動作,又發現了他心中剩餘的一個碎片,也拿走放到一邊。

雖然不久前葉妜深還覺得宮循霧陰沉沉的不太討人喜歡,但此時此刻已經把他視作救命稻草,本能的湊上去自我表白:「我是正當防衛。」

葉妜深煞白的一張小臉,星星點點的血跡已經被抹成一道一道,不僅不顯得髒污,反而與他瑩潤飽滿的紅唇相得益彰。

宮循霧伸手擦掉他臉上的血,雖然靡曼又艷麗,但是他心理上不想讓任何髒東西出現在葉妜深身上。

「是他突然出現,他想殺我。」葉妜深語速有點快,甚至有點語無倫次,他還是沒從其中冷靜下來:「我沒有辦法,如果我不殺掉他,我就會死,你明白嗎?」

「明白。」宮循霧幾乎是下意識回答他,像是安撫。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宮循霧的目光掃過一片狼藉,目光停留在屍-體上。

懷裡的人還在簌簌發抖,他的手覆在葉妜深的頸背上,拇指能碰到一點脖頸上的皮膚,細膩的不捨得挪開指腹。

宮循霧改變了主意:「不會有人信。」

葉妜深察覺到了他變卦的苗頭,沉默片刻才抬起頭問:「什麼意思?」

「他是朝廷官員,這裡就是他平常歇息會來的地方。」宮循霧在水汪汪的注視下有點於心不忍,沉默著自我鬥爭了一會兒,等私-欲占據上風之後繼續道:「反而是你,無官無職,隨兄進宮,不僅你說不清,或許葉家任何人都不能獨善其身。」

葉妜深平靜的思考,其實內心已經亂成一團,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我需要法醫和律師。

宮循霧眼神示意他看向屍-體:「他甚至沒有武器,而你身上沒有任何傷痕。」

葉妜深從他的神情中讀出威脅的含義,明明他剛才相信自己來著,究竟是哪個微小的環節突生敵意?

僵持片刻後,葉妜深懵懂疑惑的眼神變的清澈決絕,他攥緊拳頭,抬頭看回去:「誰說我身上沒有傷?」

宮循霧反應迅速的捉住他朝自己揮起的手腕,因為動作太快而明顯喘息了一下,不過很快恢復正常,只有眼神中還剩下一絲沒有消退的驚訝。

雖然沒有指望能在御書房吃杏的葉妜深崩潰求饒,但至少也該放低一點姿態,服軟求自己施以援手,畢竟一個柔軟又孱弱的少年人。

居然要當著他的面自己下狠手偽造傷痕麼?

宮循霧心中原本衝動之意更多的惡劣心思又深刻了幾分,不肯就範的獵物總能激起獵人更多的狩獵欲。

宮循霧把他的手按下去,不知不覺有點哄他的意思:「我說幫你善後,不會食言。」

葉妜深按著他的胸膛後退,拉開距離後半側過身去有點敵對似的迴避:「我應該與我大哥商量。」語氣也是沒把宮循霧劃入己方陣營的意思。

他目光落在屍-體上,原本披頭散髮的腦袋不知何時已經馬馬虎虎的束了起來,看上去只是有些亂蓬蓬,像是掙扎間弄亂的。

而那根作為兇器的鋒利簪子如今正充當束髮的物件…或許不是充當,葉妜深回過神來一身冷汗,宮循霧說的對,對方沒有武器,那根簪子如今已經待在本身該待的地方。

原來對方沒有拼盡全力的後招在這裡,葉妜深背脊涼颼颼。

一個官員來他每天都會來的地方喝茶,名正言順。而他現在已經滿身是傷的死掉了,旁邊只有一個葉妜深,名不正言不順…

宮循霧像是摸清了他會有的反應,淡淡開口:「你惹了麻煩,我既說幫你,你又何必賭氣?」

「他的血把你弄髒了。」宮循霧從上到下打量他,最後目光停留在束帶之下纖細堪折的腰-肢:「其實不必你兄長操心,如果你不想,他甚至不必知道。」

最新小说: 直男龍傲天也要當蟲母嗎 我是騎士,不叫NPC 假死成功後被皇帝抓回來了 小夫郎真不是國運之子 小魅魔的催眠手冊 我靠種田建農家樂救全球 為何寡人會懷孕 哈基米管理中心 前任游戏 對徒弟要關愛沒讓你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