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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早就知道會有這種結果,但在門外聽到葉妜深否認時,他那一瞬間爆發的僥倖心理不亞於頭昏腦脹的賭徒。

現在宮循霧只剩下一個想法,我那麼鍾情,他為何覺得我冷漠無情?

葉妜深深呼一口氣穩住自己:「必要的時候你不能袖手旁觀,不是我在求你幫我,而是三皇子早知道你和我的事,鬧到皇上面前他宣揚的嫌疑最重,該不會只是針對我一個人吧?」

宮循霧心想自然是針對你,他有什麼膽子針對我?但他很平和的點頭認下:「你安排我做什麼儘管開口。」

「仲秋五皇子立府,屆時你是我的不在場證明。」葉妜深伸手扶葉凌深:「二哥,走了。」

他忽然想到什麼,抬頭問宮循霧:「我今日不想留下。」

宮循霧此時不敢惹他動氣,因此也點頭同意:「仲秋前夜,你來祁王府與我商量。」

葉凌深像是失去了自主能力,任由葉妜深攙扶起來帶走,他們一路上都很沉默,沙鷗很遠的跟在他們身後相送。

在他們走遠後,宮循霧將手邊矮几掀翻在地,看著滿地無法復原的狼藉碎片,他和葉妜深錯誤開始釀造的狼藉之痛惜,是其千萬倍。

天潢貴胄傲然一切的生殺大權,潰散的不剩絲毫。他以為早無波瀾的情緒如同山崩海嘯,刻骨銘心的痛苦和憤怒他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但他不會總是如願。

他向後仰在榻上,他是光和雨都會侵染的凡人。

痛苦和絕望,失去和不如人意。他和這些感知之間並不存在用權勢挖掘的天塹,他只是個凡人。

宮循霧並未被失落折磨,反而像是開了竅醒了神:凡人總有七情六慾,這很正常,沒什麼不能承認的。

葉妜深和葉凌深走到祁王府外,一直任由葉妜深牽引的葉凌深忽然掙脫了他的手,頭也不回的跑開了。

「二哥!」葉妜深追了幾步發現追不上,他回頭看見沙鷗快步朝他走來,跟他說:「妜公子別急,小人這就安排人跟著凌公子。」

葉妜深從不遷怒宮循霧身邊的人,他連忙道謝:「有勞了,求你們看顧好我二哥,妜深不勝感激。」作勢便要行禮。

沙鷗把他扶住:「應該的,妜公子別嚇小人了。小人多嘴幾句,二公子是心疼你,身為兄長卻不知弟弟受了…」沙鷗不好說自家主子壞話,因此含糊過去:「二公子愧疚著呢,是無顏面對您。」

「怎麼會是我二哥的錯?」葉妜深立刻反駁。

沙鷗解釋:「自然不是二公子的錯,但關心則亂,為兄為長總是習慣愧疚,不能保護會愧疚,贈予的不夠多還會愧疚,兄姐們帶著枷鎖繞不過彎兒來。」

葉妜深低下頭:「謝謝你。」

空等無用,天快黑了他才上轎回家,葉凌深不在他依然住在葉凌深的床上,一夜又一夜過去,葉凌深不回家,反而像是他侵占了人家的床。

郡主和葉侯派了許多家丁出去找,葉元深也捎去了告假的信據。

葉妜深已經親眼見過葉凌深的反應,自然不敢再說給家裡其他人,只能含糊的說與二哥拌嘴了。

郡主倒是沒有苛責他,只是詢問的很仔細,葉妜深除了說自己出言頂撞之外,關於宮循霧的半個字都不敢提。

沙鷗給他送過信兒,說葉凌深出城去了,在附近莊子走走停停,不像是要走遠,但也沒有回來。

按照宮循霧的叮囑,安慰葉妜深只是散散心而已,不久便會回來。

仲秋在葉府混亂的一段日子後走近,宮裡有晚宴,原本皇上允許宮盛胤在上午立府設宴,但不知為何又突然改到了仲秋前日。

葉妜深在香囊里備了藥,是仵作在圍獵那頓餃子中查到的那種藥,他把發冠上的簪子換成了打磨鋒利的鐵刺。

在五皇子府的門外與宮循霧相遇,兩人一起往皇子府走,宮循霧與他說:「你瘦了。」

葉妜深不語。

宮循霧很淺的嘆息,「你不會只做一手準備吧?」

「不勞你操心。」

宮循霧想說很多話,看了看眼色選擇閉嘴不言,葉妜深放慢腳步,兩人一前一後進皇子府。

宮盛胤親自迎客,同樣都是舞姬生母早逝,宮栩胤比他好運氣有養母,有養母的甥侄幫忙迎客。

按理說宮盛胤有如日中天之勢,應該門庭若市才對。但今日來客卻遠遠比不上宮栩胤的立府宴。

可能宮盛胤根基不穩尚未籠絡人心,也可能有人從中作梗,故意讓他沒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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