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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妜深不說話陷入了沉思,他最近精力匱乏,連沐浴這種小事都要做好久的心裡鬥爭,由一天一次改為兩天一次,又改為了三天一次,好在如今年關將至,並不是會讓人熱的流汗的溫度。

外面有人開口催促,葉妜深才知道宮裡的人還沒走。

葉元深像是對他的慢動作不耐煩,忍不住上手幫他穿了外衫披了斗篷。

昭陽宮只有御書房掌著燈,深夜前來葉妜深還以為宮循霧又作了什麼妖,逼得皇上召他入宮,怕是要解決他們之間的事。

葉妜深同葉元深跟著侍從走進書房,意外的撿到了離開侯府多日不見人的貟邊寅。

貟邊寅穿著很正式的官袍,他如今是東宮詹事府少詹事,滿宮上下都知道他是太子的人,太子因為他受了面壁的責罰,如今正得寵。

貟邊寅眼神看上去很精神,回頭看向葉妜深時眼神里的攻擊性無比生動。

葉元深在他看向自己是完全無視了他,帶著葉妜深向前給皇上行禮。

葉妜深才看見坐在桌案另一邊的是宮循霧,他隱沒在燭光沒有照耀到地方,抱著手臂目光平和,這是個看上去表達欲很低的姿態。

皇上道了聲免禮,葉妜深站起身,竟然有侍從為他跟葉妜深搬來了椅子,現在整個書房只有貟邊寅還在站著,他不自然的動了動腳。

很快書房的門又開了一次,葉家學堂里的先生被侍從引進來,他還提著書箱,眼神中有茫然和瑟縮。

葉元深站起身,葉妜深也跟著他起身,很禮貌的給先生行了個禮。

貟邊寅見狀才躬身行禮。

皇上給了貟邊寅一個眼神,貟邊寅很有眼色的開口說給後來的三人:「臣與妜公子朝夕相處,對他的習性了解頗多,自從妜公子犯錯挨了責罰後,人就與從前大不相同,脾氣秉性或許會變,但是…」

貟邊寅將袖口裡折的整整齊齊的宣紙拿出來展開,雙手呈上交給皇上身邊的侍從,他回頭看了葉妜深一眼,冷淡的說:「臣以為,眼前的妜公子並非真正的妜公子,而是冒充。」

皇上只是看著葉妜深,顯然這套說辭他已經通過了。宮循霧倒是有點反應,他睨了貟邊寅一眼,然後將目光落在了葉妜深身上。

葉妜深甚至沒覺得害怕,而是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他回頭看旁邊的兄長,葉元深的目光盯在被交到皇上手中的兩張宣紙上,眼中沒有被這種荒唐說辭戲弄的氣憤。

葉妜深看出來了,他兄長並不驚訝。學堂先生倒是嚇了一跳,沒忍住發出了一點聲音:「這…」

第73章 第柒拾叄章

貟邊寅呈上的兩張宣紙是葉妜深的筆跡, 一張是從前做的文章,雖然天真愚蠢但不掩赤誠,皇上應對今天發生的事有些心不在焉, 一不留神看了兩段, 甚至勾起了一點笑意。

感受到旁邊宮循霧的目光後, 皇上輕咳了一聲,把上面那張壓到下面,露出來現在的葉妜深的字跡。

是他謄的名家文章,看得出字體方方正正, 但筆鋒沒有被人精心教過的痕跡,甚至談不上什麼筆鋒, 起筆是一個深深地大墨點, 寫到一半筆畫就開始分叉了, 而且他的字相較於上一張幾乎大了一倍。

宮循霧走過來,什麼都沒說先從皇上手中拿走了兩張宣紙對照著看了看。

貟邊寅主動道:「也不能聽信我一面之詞,還請皇上問問妜公子,這兩份字跡可有出自他手的。」

皇上看著宮循霧, 宮循霧放下宣紙看向葉妜深, 葉妜深則是在看葉元深。

他偷來的親情怕是要再次失去了。

「至於從前真正的妜公子寫的那份,可對照先生帶來的字跡。」貟邊寅看向先生。

先生手指攥緊了書箱, 他也看向葉元深想聽聽葉元深的意思,他仰仗侯府生活, 自然看重東家的意思。

「不用看了。」葉妜深從葉元深臉上收回目光,他始終沒有等到兄長的注意, 他今天原本就沒有打算再繼續騙人。

他是假的,假的整不了,就算這份字跡可以糊弄過去, 也總有糊弄不過去的時候,他不是原書的葉妜深,也沒有辦法完完全全代替他。

娘親和兄長們待他很好,但這建立在他是他們的血親的條件上,可他根本就不是。

所有人都朝他看過來,葉元深也終於回過頭,葉妜深目光空洞的落在自己前方,只有餘光感受到轉向自己的輪廓,也看不清或是不敢看葉元深是什麼眼神。

「我不是侯府的葉妜深。」葉妜深感覺說話變成了一件困難的,他艱難的開口:「我解釋不清楚,但我確實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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