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恆更是恨恨地剜了張青青一眼。
「張青青,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我要把這件事告訴你們學校。」
招待所的其他人怕張青青再鬧起來,他們直接架著人下了樓。
房間內,慕澄被醫務室的醫生診看了一下。
他放下聽診器,「沒什麼大事,就是嚇到了。晚上好好休息一下就沒事兒了!」
顧昀掣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他看了一眼周圍的人,「大家都散了吧,晚上我守著她。」
招待所的人給顧昀掣找了一個行軍床放在房間裡,把被褥鋪好,而顧昀掣則去處理張青青的事。
房間安靜下來的時候,慕澄睜開眼睛。
她撇了撇嘴,「嘖,跟我玩聊齋,誰還不是個有點道行的老狐狸?」
慕澄覺得張青青今天鬧的這一出,一定有白琳的手筆。不然,白琳怎麼偏偏發燒生病的這麼是時候?
張青青這麼一鬧,住院的白琳將不僅撇清了自己,她還成功以她慕澄的手斷了張青青去首都的路。
慕澄喃喃自語,「一箭雙鵰,白琳還真是個下棋的高手!」
她看著天花板,「顧昀掣這眼神不太好啊,他是怎麼能相中白琳呢?被下降頭,被奪舍了?」
聽到開門的聲音,慕澄趕緊閉上眼睛。
顧昀掣走了進來,他走到床邊停住腳步。
慕澄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顧昀掣是怎麼知道齊恆在她這,他怎麼這麼及時趕過來救了她呢?
顧昀掣擰眉盯著慕澄枕頭旁的省城晚報,日期是今天。
他咬了下嘴唇,語氣淡淡的。
「慕澄,你把你枕頭邊的報紙拿給我,我只看到了題目,首都的那家鋼鐵廠技術革新了嗎?」
慕澄腦子裡裹著顧昀掣怎麼趕來救他,她沒多想。
她睜開眼就將那份報紙的第二面抽了出來遞給了顧昀掣。
顧昀掣神情一滯,他伸手接過。
他拿著報紙,逡巡了一兩眼,語氣譏誚,「我看看上面寫了什麼?」
慕澄此時大腦一片空白。
她怎麼能醒呢?
她怎麼把報紙遞給他了?
只聽顧昀掣的聲音清朗地從報紙後面傳出,「原來寫的是《詠鵝》,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慕澄絕望地閉了閉眼睛。
她硬著頭皮輕聲說,「顧大哥,你怎麼知道我只會這一首詩?」
第25章 她被他識破了!
慕澄覺得她今天沒看黃曆,她處處水逆。
顧昀掣之前還溫柔平和的眼眸又恢復了冷漠與疏離,他嘴角的笑容也滿是譏諷與自嘲。
他那副樣子像是名門公子哥被一個江湖上行騙久已的小女子給耍了一般。
但她確實耍了他,可她身不由己啊!
慕澄也不想穿書到一無是處,受人厭棄的慕貴英身上啊!
顧昀掣見慕澄的眼光有一瞬的失神,他拉過椅子坐在她的床邊。
「慕澄,你來說說你除了騙我你不識字、佯裝跳樓,裝暈,你還有什麼?」
他語氣陡然冷了幾分,「給齊恆的字條到底是不是你寫的?」
顧昀掣漫不經心地整理著襯衫袖口,他抬眸時,眼中儘是冷意,「你要是真想找個人嫁了,我成全你,你也不必瞎折騰了!」
慕澄在顧昀掣冷肅的氣場裡感受到他以往的偏見再次襲來。
她嘆了口氣,「那字條不是我寫的。跳樓和暈倒是我裝的,但我是為了反擊和自保,總不能人家都打到我家門口了,我還忍著吧?」
顧昀掣在她承認她佯裝跳樓和暈倒後,臉上的冷漠又增了幾分。
他又問,「這麼說劉娥對你不算太差還讓你讀書識字了?」
「那沒有!我認識那幾個字是村支書教我的。」
慕澄在顧昀掣冰冷的語氣里漸漸變得尖銳,「說到底你就是不相信我罷了!這件事若是放在白琳身上,你一定會相信她,維護她,對嗎?」
顧昀掣覺得慕澄簡直不可理喻,她自身有問題不敢承認,反而去攀扯別人。
「對,白琳的品行值得我信任,至於你...」
顧昀掣起身,「你在古城村的所作所為,我還歷歷在目。意思就是我都記得!」
他冷漠地掃了一眼慕澄,「你說你這種人,我怎麼信你?」
慕澄徹底被激怒了。
她沒了剛才騙顧昀掣的愧疚,反而冷笑著揶揄顧昀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