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她穿這麼艷麗的顏色還要去燙頭髮?
慕澄語氣調侃,「你自己做的衣服你都不敢穿出去,你覺得能有人來買嗎?」
雲秀覺得慕澄說得有道理。
她看著鏡中自己中規中矩又清湯寡水的打扮,她是應該做出改變了。
慕澄笑著對雲秀說,「剛起步的服裝事業,只能靠我們兩個行走的衣架子撐起來。」
雲秀似懂非懂,但她還是關了店與慕澄去了街口的理髮店,燙了一個慕澄要求的捲髮——上直下卷。
這要求搞得燙頭髮的師傅懵懵的,
最後,慕澄乾脆自己上手給雲秀燙頭髮。
慕澄覺得現在燙頭髮比她那個年代燙頭髮簡單多了,特別像拿著捲髮棒自行在家倒騰造型。
最後,頭髮燙好,穿著新衣服的雲秀整個人氣質與氣場都變了。
慕澄十分滿意。
她低聲對雲秀說,「等我把你的裁縫鋪改造一下,你以後就在落地窗前踩縫紉機,我保證讓你成為那條街最亮的女仔啦!」
最後一句話,她說的是粵語。
雲秀聽不懂,但臉卻紅紅的。
她忙問,「我穿成這個樣子方便做活嗎?」
「方便又養眼!」
慕澄嬌笑著給雲秀鼓勁兒,她給她搭的是灰色褲子又不是裙子,十分方便。
她掃了一樣牆上的掛鍾,她忙說,「雲秀,我還有事兒,你記得就穿這身做活哈!」
慕澄得去找顧昀掣學習去了。不然,圓不回來她又會高中課程的事兒。
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來圓是真的!
慕澄路過熟食店,她進去買了兩個豬蹄,用油皮紙包好。
這算是她給顧昀掣的補課費,也算是給他以形補形了。
慕澄坐上公交車,找了個靠窗的位置。
微風吹拂,走了一身薄汗的她手肘拄著車窗,髮絲隨風吹拂,簡直是美不勝收。
車上的人目光都不自主的落在慕澄的身上,她更希望有女同志過來詢問她的漂亮小裙子是在哪買的!
可惜,這輛車上的女同志年紀偏大,再就是男人,根本沒人過來問她。
到了目的地,慕澄下了車。
她背著手提包,拎著豬蹄就往軍隊的哨崗走,只是她身後也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慕澄一回頭,就見一個二流子打扮的男人沖她吹口哨。
「美人兒,一個人啊,要不要哥哥陪你呢?」
慕澄瞥了一眼哨崗,她背對著哨崗往後走,「你個臭流氓,你信不信一會兒有人給你打得滿地找牙?」
「呀呵,小妞兒口氣不小,老子出生到現在還沒有敢打老子呢!」
小混混覺得慕澄是故意嚇唬他,他反而放鬆了警惕。
他笑眯眯的說,「走啊,跟哥去看電影?」
慕澄翻了個白眼,她佯裝鞋鬆了,蹲下解開了高跟鞋的綁帶。
她好奇地問,「什麼電影?喋血街頭嗎?」
小混混笑得猥瑣,「你想看啥就看啥。」
慕澄勾了勾唇角,她脫下鞋轉身就跑,她邊跑邊喊,「顧昀掣,有人耍流氓!」
「來人啊,有人耍流氓!」
顧昀掣本就站在哨崗等慕澄,聽到不遠處慕澄的聲音,他瞬間神經緊繃。
他推開門就邁著大長腿往外跑。
站崗的士兵見顧昀掣往外跑,他也跟了過去,這導致拉練慢跑唱軍歌的一個班的士兵都看到了這一幕。
他們猜到應是發生了突發事件,他們也跟了出來。
慕澄看到顧昀掣高大的身影,她瞬間安全感爆棚。
她光著腳撲進了顧昀掣的懷裡,她嘴上喊著,「顧昀掣,有個流氓調戲我!」
慕澄的控訴,讓顧昀掣怒髮衝冠。
他偏頭看了一眼那個流里流氣轉身就要逃跑的男人,他對跟過來的士兵說,「抓住他!」
幾個人一擁而上將那個男人給按在了地上。
顧昀掣拍著窩在他懷裡的慕澄的脊背,向安撫一個驚慌的孩子。
他輕聲詢問,「你傷哪了?」
慕澄憨憨一笑,「哪都沒傷到,就是光腳跑,有點硌腳。」
顧昀掣這才看到慕澄的白色皮涼鞋在不遠處的地面上。
他低頭看到慕澄腳趾抓地的腳上都是灰塵。